江淮在门口站到半夜,终于等到老大夫出来。
大夫年纪很大,也没带什么帮手,但江淮对他的态度却格外恭敬,“张院正,她怎么样了?”
“老夫早已不是宫中太医,江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张仲之抬手,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多年前任太医院院正,也是名声赫赫的人物,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从前的功名利禄,在他看来早已成为过眼云烟。
江淮身为后辈,不敢忤逆。
他关心云若璃的伤势,略有些着急的上前,“好吧,劳烦张院正,不知里面那位姑娘情况如何?”
张仲之看了他几眼,才道,“她中了毒。”
“什么毒,可有解?”
“老夫记得江公子应该是江中书的长孙,这云家后院的事情,你应该不方便过问吧。”张仲之道。
他在朝浸淫多年,自然认得他的祖父。
江家与云家世代没有往来,他现在出现在这里,还这么关心那个女娃,不得不让人多想。
何况他刚才也看见了,那女娃生的倾国倾城。
“可是她的父亲与继母已经走了,云大将军为了维系他的威严与脸面,将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全部杖毙,现在除了我,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
江淮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痛色闪过。
他从来没想过,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她过的是这样没有天日的生活。
“你与那女娃什么关系?”张仲之听了他的话,没什么反应,只是缓慢的抚着胡子,顾左右而言他。
江淮不明白他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但毕竟是长辈,又是现在唯一可以医治云若璃的人,所以他不敢造次,但也不会胡乱说话。
见他沉默,张仲之知道今天是撬不开这小子的嘴了。
江家的男人,都是些死古板。
以前江中书是这样,现在这位年轻的禁军统领显然也继承了祖父的糟粕传统,嘴死硬。
“她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后期还是要注意多加休养,不要太过操劳。”
“那毒”
“放心,这点解毒本事老夫还是有的,她现在身体里面的毒已经清的差不多,后面注意调养就是了。”
“好,多谢张院正,劳烦把后期调养的方子给晚辈吧。”
“给你作甚?”张仲之诧异的看着他,对他的登堂入室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