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中轻摇,张狂随意,邪魅疏狂。
云若璃皱眉。
雁王?
他怎么亲自来了。
云若璃目光逡巡片刻,并没有找到某人。
“在找子忱?”对方微微回头。
玉色面具戴在脸上,似乎不是上次那一副。
但同样只露出削尖的下颚。
他很白,像春阳下剔透的白雪,胜过女子却又显不出半分女气,低垂的眸子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周身笼罩着疏离。
远远看去,惊为天人。
从这个角度看,甚至能看见他金丝暗纹勾勒的华贵锦袍随意垂在地上,不染纤尘,更像不食人间烟火。
如果不开口的话,那种遗世独立的清冷只怕要让无数少女为之倾醉。
但,很多事情都没有如果。
“不用找了,他的身份不适合出席这样的活动,所以今天本王亲自出马,来助你一臂之力!”
声音还是上次那个声音,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轻佻中带着放浪。
好像比之前更欢快了。
原来雁王原本是这么欢脱的性子吗?
云若璃有些茫然。
她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精分现场,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发现堂堂大齐亲王是个蛇精病这样的秘密。
皇室辛秘通常伴随着血腥,她只想多苟两年。
但是对方显然没有这种自觉,玉骨折扇往身旁一拍,他大马金刀的靠在亭台栏杆边上,吊儿郎当问道,“怎么样,今天有信心一举夺魁吗?”
云若璃: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奇怪。
“殿下,你是知道摘星楼是睿王的产业吧。”云若璃稍有迟疑,但还是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他倒是坦荡,点头道:“当然,刚才你不是也跟阿澈聊过了吗。”
“所以殿下,你觉得我在睿王的地盘上抢睿王他女人的风头,这种行为,你有没有觉得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厚道?”
岂止是不厚道,简直就是坑。
她终于知道元子忱的天坑属性是怎么点上去的了,两个人虽然性格天差地别,但是在坑人这一点上,真是出奇的统一。
“小阿璃,你不要总觉得我们是在坑你,想开点。”他安慰着,“我们这是在给你创造机会,你品,你细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