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该回家了。”
云若璃懒得跟他废话,站起来抖了抖裙摆,准备离开。
她的左手动不了,云池见状连忙上前给她整理,来福将她散落在桌上带血的纱布和镊子银针统统收拾妥当,放在牛皮小包里包好。
睿王目光闪了闪。
在她与他错身而过的刹那,他忽然叫住她,“喂,你的手,真没事?”
“当然没事,怎么,我当了十几年瘸子还不够,你还盼着我残?”云若璃有些冒火,莫名其妙被留下来自己给自己拔针换药,换谁谁都不高兴。
睿王却觉得她有病,“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本王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况且你之前腿疾分明是天生,关本王什么事?”
简直莫名其妙。
云若璃冷笑一声,顿时觉得跟他说完全是在浪费时间,“行行行,你嗓门大,你说什么都对,告辞,别送!”
“谁要送你。”
两人不欢而散。
等她走远,陈三几番纠结,还是开口道:“殿下,其实属下觉得云大小姐应该没有恶意,她之前不还舍身救了殿下吗,或许她”
“救了又如何,还不是跟以前一样惹人嫌,你说她长着那张嘴除了跟人吵架还有什么用,不如缝起来。”
“可,她以前似乎也不是这样,说不定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才性情大变。”
他本来下定决心在查清楚真相之前不轻下论断,但两人关系越来越差,如果最后当真是他想的那样,只怕殿下会后悔莫及。
他不想殿下把自己的后路封死,才出言相劝。
可睿王并不领情。
他冷哼道:“谁管她有没有受刺激,她今日明明都已经走了,可刺客一来她又忽然出现,大理寺那么多人死伤,就她一个只受了轻伤,还是自己弄的,谁敢保证她没有跟刺客串通?”
“颗,殿下”
殿下自己不是毫发未伤吗。
陈三不明白他这敌意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但不等他想到办法,睿王又开口了。
“本王不想在听到有关云若璃的半个字,她下次再来,本王也不见。”
他看着前方,目光深远,仿佛是告知别人,又仿佛是说给自己,“本王心中,只有曦儿一人,今生今世,绝无改变。”
陈三见状,只能作罢。
而云若璃已经走出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