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
至于究竟为什么遗憾,他自己也不太明白。
睿王留在营帐里安慰受惊的云曦。
云曦又哭了很久。
很柔弱样子。
他耐着性子哄她,过了一个时辰,终于把人哄睡着。
睿王轻轻给她盖好被子,才起身出去。
转身的瞬间,他并未看见云曦紧闭的眼睛忽然睁开,无声注视的眼眸里,氤氲着的是无尽可怕的怨毒。
但睿王背对着她。
这一切他看不到。
他走出营帐,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抬头只能看见明月高悬,天空中偶尔能看见几颗零星的星星。
星星不太明亮,朦朦胧胧好似罩着一层雾。
就像他现在的心情。
睿王离开营帐,漫无目的走了许久,路上偶尔遇到巡夜的士兵,一个个都很恭敬的停下来向他问好,但他没有停留,甚至没有回应。
他哪里不知这些人背地里怎么说他。
若是以前,他或许还能耐着性子假装出睿智贤明的样子,可现在实在没那个心情。
他顾忌别人,谁顾忌他。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一个人静静。
但老天或许不这么想。
云若璃没有等到云池送来的宵夜,半夜觉得肚子饿,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准备去后面小树林也自己加个餐。
她上辈子经常风餐露宿,打猎水平还不错,准头极好。
在林子里逛了一圈,最后打到只野兔。
她准备回去把云池撬起来,一起来开个小灶。
但计划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云若璃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在回去路上遇到睿王。
此时她提着只兔子,很尴尬。
“咳,王爷兴致这么好,出来数月亮?”她随口道。
睿王目光一沉,“你叫我什么?”
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