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忱原本也没想过这件事能瞒住她多久,毕竟要像那位前辈叮嘱的让她不动丝毫情念,他从来不认为这事能够做到。
因为要他对她不闻不问,他做不到,要他看着她另嫁他人,他也做不到。
这件事本来就是个悖论。
“好了,你别闹了,我告诉你事情始末,你别又光着脚,一会儿又该疼了。”元子忱最后还是妥协。
也不知道是云若璃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她今天的病号身份起了作用,当然也有可能是双管齐下。
元子忱叹息一声,把她脚上的水擦干,又把人塞回被窝里。
“这件事,要从当时的小树林说起。”
那天他答应她要身披彩甲娶她,然后马上就遇到了前来蛊惑的苗王石达宽,那样的条件他当然不可能答应。
但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遇到那两个身份成谜的神秘人,他跟白发男人对战数个汇合,最后被他以绝对力量压制。
那个男人强的可怕,如果不是现在已经隐居云游,这天下恐怕再没有人能是他对手。
“所以,你就相信了他们说的话?”
“那倒也不是,只不过他们拿出了关于神医世家的证据,还用你身上的症状佐证。”
最重要的是,他们告诉他如果现在不解开双生蛊,她很可能会死。
睿王身上的蛊王是专门为炼制蛊童所制,每时每刻都在燃烧性命,而顾倾城所用的双生分离之术实则是在用云若璃的命续睿王的命。
等她十五岁及笄之日,便是两蛊转化之时,到时候她身上的蛊会彻底被睿王那只蛊消耗尽,而她也成为一具尸体。
他起初觉得不可思议,但此事事关她的性命,他不敢掉以轻心。
“原来还有这说法,可顾倾城不是我娘吗,她为什么要献祭自己女儿的性命去救一个昏君的儿子,难道我是捡来的?”
云若璃不能理解。
元子忱当然知道她会有此问,当初不愿意告诉她也是有这层原因在里面。
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母亲用来维护云家利益的工具。
但现在不说也不行了。
她什么都猜到,但是又只猜到一点,他怕她这种性子自己冒然行事,会害了她自己。
“她或许也是有苦衷的,现在很多事情都还没查清楚,你先暂时不要妄下结论。”元子忱劝道。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