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拍在地上。
他从竹林里挑选三天,又不眠不休用了七天才做好的竹梳,就这样在地上摔成两半,还被母亲精致的蜀锦绣鞋踩得粉碎。
她很生气。
说他不务正业,辜负了她的期望。
这些不值一提的闲事,她一点都不喜欢,他真正应该做的,是将武功学到极致,成为对她有用的人。
他生下来就是为雁王铺路。
他只是雁王通向成王玉座的垫脚石,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用处。
这是母亲亲口对他说的话。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母亲,那位教他梳头的嬷嬷也被带走。
后面的日子就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跟着师父学习文韬武略,诗词歌赋,然后一步步进入朝野,成为人人陈赞克己守礼的元舍人。
“阿夜总说我性格冷淡,其实只是习惯了一切事情按部就班,反正计划好的不会有差错,就算有,那也只能想法解决,而不是急躁发怒,倒是他性子欢脱,从小就是如此。”
元子忱抚着她的头顶。
云若璃靠在他肩上。
不知怎么,她忽然道:“元子忱,咱们去宰了雁王吧。”
元子忱:?
“为何?”
“不为什么,我看他不顺眼不行吗?”
雁王那缺心眼似的傻缺性格,一看就是从小无忧无虑,没有什么生活压力,更不用担心身后的尔虞我诈。
可他怎么知道,眼前的安定,都是另一个人,用他前半生二十余年光阴换来的。
对雁王来说,元子忱就是他身后的影子。
他承受了他生命中所有的黑暗,所以他从生下来就不明白什么是快乐,他的存在,都是为雁王扫清前路。
所以有紫微宫。
这些人一个个戴着掩饰容貌的面具,不就是因为他们是谁并不重要。
他们是生活在暗夜里的人。
亦或是鬼。
所以,凭什么?
“这话要是让阿夜听见了,他恐怕今天晚上都要吓得睡不着觉。”元子忱将她揽进怀里。
深秋的天气,她身上却出奇的温暖。
仿佛暖到人心里。
云若璃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他胸口,理直气壮道:“就该让他说不着,他安稳睡了这么多年,是该有点压力了,不然就算真的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