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就这样定下。
那些原本盼着看云家笑话的,在听说冰人整整唱了两个时辰的聘礼单子之后,悻悻作罢。
但很快又有人说云若璃这是贪慕虚荣。
说云府卖女求荣。
更有人说云府的人在听完聘礼单子之后当即就要云若璃跟中书侍郎拜堂成亲,一分一秒也等不得,好像怕那聘礼跑了一样。
说的跟真的似的。
“这本来就是真的,你们又不是没看见我娘当时那表情,就差让元坑坑随便找个轿子把我抬走了,我真是不幸,居然有个这样薄情的娘亲。”
云若璃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哭的声泪涕下,无比伤心。
元子忱在她对面。
自从云问涯回来后,他夜探香闺的行为就再没有成功过,他也不好做的太过,就只能走正规途径,递帖子拜访。
十几次总能成功一次。
这是他两个月来第一次成功。
云若璃正在痛斥顾倾城种种恶行,说的煞有其事。
当家主母的闲话其他人自然是不敢乱说的,也只有云若璃每次说顾倾城坏话都会被发现,被发现就会被收拾,但她还是乐此不疲。
元子忱也不知道这对母女怎么回事。
总觉得她们的相处模式并不太像母女,但顾倾城在外对云若璃的维护却是半点不少。
这段时间云若璃因待嫁的理由被顾倾城禁足家中,每天闲的发霉,却不知道顾倾城已经为她端了好几个诋毁抹黑她名声的茶楼。
因为顾倾城手段太过粗暴,有个茶楼掌柜不堪受辱,甚至去御前击了登闻鼓,结果诉状呈上去,肃帝看都不看就让人烧了,说他们颠倒是非黑白,死不足惜。
有他开口,谁还敢在背后编排云若璃的不是,一瞬间各个茶楼说书馆的风向骤变,忽然开始讴歌起平西郡主以一己之力平定苗疆叛乱的事迹。
那些故事一个赛一个的神奇。
如果不是他某次偶然经过时候听了个大概,他也不敢相信邺京的老百姓居然能吹出这样的彩虹屁。
他庆幸顾倾城把云若璃禁足。
要不那些话让她听了,她还不飘到天上去,不知道南北。
“喂,你想什么呢,听见我说的话了没有?”云若璃实在闲得无聊。
但她发现自己叽叽喳喳半天,对面的人却在神游天外,心情自然不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