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璃其实觉得很委屈。
她明明已经答应了。
她这个人,说一不二,承诺好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变的,但不知为什么顾倾城还是要扎了她的穴道,把她丢进刑部大牢。
这个操作很迷。
但迷不迷都无所谓了。
麻穴解开之后,她跟着狱卒走到最深处的牢房,看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人。
他的状态着实算不上好,一身的血,有些已经干涸在白色的囚服上,有些则是让头发打了结。
云若璃远远的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很难相信这个人居然是当初率领大军一口气夺下大齐十几座城的苗王石达宽。
皇帝有多恨他。
这简直是往死了搞。
“苗王?”
他这个样子,云若璃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被他们给搞死了,然后不想背这个锅,所以非要让她过来顶缸。
还好顾倾城还没有这么无下限。
她开口后不久,牢房深处的人影动了动,抬头看她。
他脸上带着笑。
难得的是,他脸上倒是收拾得干净,比身上那乱糟糟的样子看起来好了许多。
他看着她,道:“你还没死啊?”
云若璃:
“你找我来就是想说这种无聊的话吗?那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不仅没死,而且活得很好,还会活很久。”
“呵。”
“笑什么。”
“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石达宽坐在牢房深处,冲着她冷笑,“没事?如果蛊虫不解,你只有死路一条,而当今天下能解开这蛊虫的,只有我。”
“”
可闭嘴吧,个骗炮的老流氓。
她脑子被门挤了才会信他的鬼话。
虽然之前也担心过,但最近她身上的蛊虫确实没有发作的迹象,连她自己看脉的时候都很少能感受到。
她自己都不太明白蛊虫究竟怎么回事。
但这无疑是个好现象。
“你要是想用蛊虫威胁我,让我帮你越狱,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你这种级别的犯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帮得了你。”
云若璃站累了,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那我是不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