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王很想嘤嘤嘤。
但是在他看见元子忱沙包大的拳头之后,他忽然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懂不懂就掉眼泪。
“我是认真的,你今天太冲动了。”
“你的认真让人刮目相看,不过不用担心,我大概猜到景文天想干什么,他不会得逞。”元子忱说着,默默把手里的东西放回衣襟里。
贴着心口最近的位置。
雁王多看他两眼。
好不容易才那目光从那个丑了吧唧,不知道应该称之为香囊还是应该称之为其他什么东西的玩意儿上挪开。
他道:“你可别轻敌,我觉得景文天最近很不对劲,像脑子出问题了一样。”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当初为了那个位置杀了那么多人,现在午夜梦回,只怕也时常梦魇缠身不得安宁。”元子忱淡淡道。
雁王沉默。
那段日子不仅仅是肃帝的噩梦,更是他们的。
“那也要小心,边境现在什么情况不需要我提醒你吧,我希望你竖着过去,至少还能竖着回来。”
“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
听了他的话,雁王心里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在背后策划,目的无非是想把他推上那个位置。
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元子忱究竟在想什么。
他从来不会跟人商量。
也觉得没有必要。
雁王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元子忱究竟在想什么,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没什么用,他也提出不来什么有用的见解。
最近局势越发不好,肃帝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多疑,雁王担心他会在和肃帝对垒的时候出差错。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两天总是心慌,好像有什么不好事情即将发生。
“我说,到底什么机会啊,你能不能有事好歹跟我商量一下,不要就这么做决定,还有,这事儿你跟你媳妇说了吗,别到时候她发现你做危险的事情,又提着刀来砍你。”
现在唯一能让他还做个人的就只有云若璃。
雁王当然不希望他冒险。
元子忱看了眼下人收拾好的包袱,道:“我很快就会回来,在婚期之前。”
“你还知道自己要成婚了。”雁王撇嘴抱怨,“算了,反正我从来劝不住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活着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