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纤细人影也从天而降,落在端木若寒面前。
“王爷,属下来迟。”白螭低着头,一缕碎发落在脸侧,秀丽婉约。
端木若寒没看她。
他的目光冷漠地看向远处某个地方,淡淡道:“人呢。”
白螭低着头道:“王爷息怒,属下没能说动公主殿下与属下同往,许是殿下对属下有什么成见终究是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恕罪!”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惹殿下不开心的事,所以她才不想理你?现在城门就要关了,殿下不愿走的话,我们该怎么办?”高吾挠头。
他也知道景姝是个骄纵的性子,且不觉得有什么。
毕竟那位姑奶奶,连他们家王爷都宠着惯着,他们这些下面做事的,更没资格说她的不是。
“殿下让属下预付足够房费,说要让王爷用最舒适的马车接她去淮城,属下想着,咱们先行一步,快马加鞭几日便可赶回,到时再让人来迎接殿下,也免得她路上受折腾。”她说这话的时候,垂下的眼睑暗芒闪动。
端木若寒依旧沉默。
高吾闻言,道:“啊?这如果殿下真不愿意走的话,谁也拿她没办法,她性子那么倔,就算王爷亲自出马,也不一定能说动”
他们都知道景姝吃不得半点苦。
那样娇生惯养的长公主,会说出这样的话也在情理之中。
殿下与白螭都是女子。
如果白螭都说不动,那自己去大概率也是碰钉子,说不定还会被鞭子抽一顿。
他可不敢去犯这个险。
他看向端木若寒,希望对方能给个指示,反正他不喜欢多动脑子,主子说往东往西,他跟着做就是了。
这时白螭又道:“王爷放心,属下已经联系了其他护卫,想必不日就能抵达,他们足以保护长公主,现在城门就要关闭,咱们还是先行前往淮城,处理大事要紧。”
说完,她起身准备去牵端木若寒的缰绳。
她没有骑马。
按照原定的计划,那马车应该是给景姝准备,白螭负责照顾,但现在景姝“不愿意”同行,白螭又没给自己准备马匹,那马车之后要给谁坐,不言而喻。
白螭心里正兴奋着。
但她的手还没碰到缰绳,那马匹忽然调转方向,骏马嘶鸣,马蹄高扬,白螭立在马蹄之下,仿佛那铁蹄下一秒就要踏碎她的脑袋。
她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