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姝也不再追问。
无论如何,现在再问这些,好像也没意义了。
“我知道了,那你们也别打了,三更半夜的,扰民。”她退回屋子,将房门关上。
木门就这么在他面前合上。
他没再说什么。
只闭上眼。
景澄还想过来,但还没靠近,就被一旁的长安拉住。
月色下,他面无白须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无声地摇了摇头。
说到底,这件事是他们两个之间的恩怨,旁人再怎么着急,也不好插手。
再说,长公主说得没错。
天色不早,大家都该休息了。
别人他不知道,但在听到有长公主消息之后,陛下是马不停蹄,一刻也不愿意停下地从京城赶到济州,路上还遇到过几次刺杀,根本就没好好休息。
无论如何,都应该歇下了。
有什么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陛下,咱们先回吧。”长安低声劝。
景澄还有些不服气。
长安只能道:“发生这样的事,没人愿意看到,你现在越为殿下出气,不就越是在揭她那些伤疤?她现在身边也没个知心人,蕊枝那样,永逸公主又无法赶来,陛下不如给殿下些空间,让她自己待会儿吧。”
“那你去让人收拾,明日出发。”
“此事,恐怕也要从长计议。”长安有些无奈。
“为何?”
“殿下现在的身体,不宜舟车劳顿。”
刚才他已经去找这间铺子的大夫打听过情况,知道长公主现在不能再经受什么折腾,就算是最舒适的马车,也不如静养。
况且这路上还有伏兵。
就算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战力,但对景姝来说,现在任何状况,都有可能影响到她的身体。
景澄听完他的话,冷哼一声,转头离开。
长安也没办法。
他远远看了眼立在门口的摄政王。
虽然对方可能根本没看见他,但他还是低头拱手,朝对方鞠了一躬,才悄咪咪离开。
房间里。
景姝已经重新躺下。
她闭着眼。
被景澄那句话点醒,她仔细想了想,自己醒来之后,他的反应和眼神态度,都跟之前不太一样。
只不过她当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