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岺的回答不是敷衍式地附和,而是认真且慎重的。他极富磁性的嗓音也随之压低了一些,显出别样的温柔。他口中的“她最可爱”,说的仿佛不是一只鸟儿,而是一位特别珍重的人。
乌芽芽的耳膜一阵一阵发麻。
她早就发现了一个要命的事实。真正与易岺接触之后,他俊美无俦的长相、儒雅温柔的气质、低沉浑厚的嗓音,与他瑰丽而又神秘的眼瞳一样,都充满着诱惑力。
乌芽芽抵御不了这样的诱惑,只觉得身体都软了。为了不让自己像棉花糖一样变得软趴趴的,她盘起双腿,又用双手撑住膝盖,努力挺直了上半身。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并未意识到,自己眼下正穿着一条短裙。太过随性的坐姿让她春光毕露。
易岺立刻移开目光,然后站起身寻找毛毯。
把毛毯盖在乌芽芽腿上之后,他忍不住叹息一声。
该怎样让一只百无禁忌的小妖怪明白她那曲线太过优美的身体对男人来说是难以戒除的毒品呢?
易岺正斟酌着用词,却听乌芽芽质问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乌鸦,那你为什么不用乌鸦的图片做屏保?你是骗人的吧?”
她说着说着便愤懑不平地嘟起嘴。
她的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样娇艳,又带着草莓果肉一般的甜嫩质感,饱满的唇珠宛若甘美的露水,叫人很想轻轻含住,绵长地吮吸。
这种太过旖旎的联想不知怎的竟从易岺深不见底的意念里缓缓浮上来,变作一个彩色的泡沫。在此之前,他以为自己早已摒弃了俗世的欲望。
这猝不及防的失控让他眉头紧皱,也让他差点遗忘自己本来的目的。
乌芽芽见他久久不答,便伸出指尖点击他的手机屏幕,小声嘀咕:“骗子!”
这委屈的嗓音立刻打散了所有旖念,易岺雾气弥漫的眼瞳瞬间凝聚起微暗的光芒。
“我骗你做什么。这个屏保不是我设置的,是系统自带的日历。”他把手机解锁,递给乌芽芽:“这才是我的屏保。”
带着灰雾的朦胧底色中,一只眼眸赤红的乌鸦正探出利爪,做飞扑状,传神的画技把劲风穿梭于爪翅间而发出的锐利尖啸都描绘了出来。一股凶悍的气息跃然纸上。
画这幅画的人俨然把乌鸦的形象过度美化了。现实中的乌鸦远没有这种杀意昭彰不可抵挡的气势。
易岺坦诚道:“这幅画是我画的。从十五年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