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孟浩醒酒后便赶去了署衙忙碌,独留夫人、儿子在家。
中午时分,张府派了管家前来,说是讨论定下婚约的事情。孟夫人只能先打发张府管家回去,说是此事自有孟浩决定,只是如今孟浩公务繁忙,晚些时间再论不迟。
孟夫人一边感慨自家男人办事不着调,一边又只能派人去衙门催促他下衙后早点回家。
另一面,张府管家回去复命,正要把孟夫人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出来,尚未说完,就被张夫人喝止了,只见她怒气冲冲地说道:“什么意思?我们张府可是高门大户,能看上他们区区知县之家,已是他们的荣幸,竟然还敢如此推脱,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好了。”随着一声低喝,张敬宗从后堂慢慢走了出来,呵斥道:“别人也没有拒绝,只是说要晚些时候,又有何妨。”
“老爷,您好歹也是从侍郎位子上退下来的,怎么会看上这低门矮户?”张夫人满脸不屑地说道。
“你懂什么?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张敬宗瞪了艳娘一眼,随即说道:“你别看孟家没有我张家显赫,但人家孟氏是书香门第,孟老弟虽然官职低微,然一身才学,不知超过朝中多少人。只是而今际遇未到,无法一冲飞天,不然,哼哼......”
“我来之前使人打听过,那孟浩为人迂直,得罪了不少上官,想要一飞冲天,怕是难了些。这样的门第,我还不是怕将来会让雪儿受委屈嘛?”张夫人一脸嗔怪地看着张敬宗。
张敬宗冷冷一笑,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是我不计较罢了。只要雪儿将来能够安稳幸福,富贵与否又何必在意!”
艳娘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心里恨恨地想到:“老东西,只知道对你女儿好,真是白嫁你这几年了。只是以后这家里,还不是我做主?哼!”
张敬宗也不在意艳娘的脸色如何,径直对管家说道:“你再去孟府下个帖子,邀请孟老弟夫妇晚上过府一叙。”
管家自去办理,客厅也就只剩下夫妻二人了。
孟夫人收到请帖后,更是心急如焚,只得派人拿了帖子送至衙门,嘱咐家仆快去快回。
就这样,终是挨到了孟浩下衙。
看着丈夫一脸劳累的样子,孟夫人满是心疼,却又只能一边催促他净面、换衣服,好去张府赴宴。
孟浩对于衣着不甚在意,刚要表达不耐烦的时候,就被孟夫人一阵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