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孟夫人看着愁眉不展的孟浩,关切得问道。
“衙门里出了一些事。”孟浩捏了捏眉间,闷声说道。
“是棘手的公务吗?”孟夫人有些诧异,平日里孟浩几乎从不会带着情绪回到家中,今日很是奇怪。
“不是具体的事务,而是新来的县丞。”孟浩说得很是简单,但语气多少有些不痛快。
孟浩不痛快的并非是被县丞杜亮抢了风头、人气,而是觉得人心太过难以捉摸,实在是让人感到难以接受。
可这个他却无法控制,毕竟人心隔着肚皮。
“老爷,那你是怎么想的?”孟夫人并未出现什么慌乱的情绪,只是沉稳地问道。
“我原本只是以为这位杜县丞有些脾气,不曾想,来了不到三个月,他就拉拢了全衙门的人。我起初并未在意,而今却已经隐隐掌控不住,甚是被动。虽是不影响正常的公务,但总是让人心里有疙瘩,不太舒服。”
孟夫人静静倾听,只是点头。
“况且,我为官也有十数载了,却一直郁郁不得志,光在临安知县这个位置上就待了好几年,至如今,虽是为了这一县百姓勉强维持下去,却难免磨灭心志。所以,我想......”
孟夫人径直道:“你打算辞官吗?”
孟浩愕然,没有想到夫人竟然聪明如斯。
孟夫人却是接着问道:“辞官之后,准备做些什么?”
孟浩微微摇头,道:“而今还没想好,一切都还只是设想。”
孟夫人拉住孟浩的手,轻轻捏了捏,说道:“既然做的不开心,那就索性不用做了。这阖家上下也不缺你那点俸禄。”
孟浩哭笑不得,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家夫人洁白如玉的额头,调笑道:“大胆妇人,敢看不起为夫,小心家法伺候。”
孟夫人咯咯一笑,伸手在孟浩的腰间比划了一下,孟浩忙不迭得闪躲。
一番打闹后,孟夫人主动提及,问道:“要不要给然儿说一下?”
孟浩有些犹豫,“不用吧,他还小,又不懂官场上的这些门道,告诉他干嘛。”
“既然你有辞官的念头,早晚也是要告诉他的,难道等挂印回家了才告诉他吗?”
孟浩有些动摇,“好吧,晚些时候我跟他聊聊吧。”
孟夫人自无不可。
晚饭过后,孟浩叫上孟然一起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