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捕快有些好奇,“李大夫,你这仁寿堂就是给人瞧病的,你是大夫,自然是要出诊的,何来的威胁一说?”
李大夫辩解到:“新年期间,大夫不宜出诊,否则会触霉头的。”
孙捕快听完,哈哈大笑起来,拱手向方兴道:“方头儿,他们都说你有功夫在身,我还不信,今夜一见,果然是身手了得啊。这实木做的门板,竟让你硬生生地踹倒了;那一寸有余的桌子,竟然被你一掌拍散了。这事儿在咱们临安城,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啊。”
听着这话,李大夫差点晕了过去。
方兴倒是笑了笑,“那门板还有桌子已经老旧了,换个人来也是一样的,并非是我厉害。”
孙捕快只是笑了笑,并不接这个话茬。
李大夫仿佛忘记了自己的嘴在哪里,憋了半天,道歉求饶的话却是未曾说出口,只是心里头发苦。他信赖的孙捕快都对人家毕恭毕敬,恭敬有加,他还能做些什么?
待二人见礼寒暄后,李大夫似乎想起自己的嘴在哪里,一时间也想起了脑袋在哪里,惶恐地冲到方兴身前,就要跪下。方兴伸手扶住,不解问道:“李大夫,你这是何意?”
李大夫苦着脸道:“方头儿,李青不知道是您求医,多有得罪,还请万勿见怪。”
“哦?你不怕孟大人的官威,倒怕我一个小小的差役?”方兴玩味地问道。
李大夫的嘴蠕动了几下,终是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算了,你先给孟大人抓药吧,莫误了时辰。”方兴摆了摆手,示意李大夫先去忙正事。
李大夫得到指令,忙不迭地冲进药铺,翻箱倒柜的折腾。
倒是孙捕快有些不解,“方头儿,你刚才所说的孟大人可是那位?”孙捕快说完,还用手指了指松仁巷的方向。
“可不是?除了那位,还有哪个孟大人。”
孙捕快很是疑惑,“怎么好端端地就病了?”
“这位李大夫去看了,说是阳气缺失,阴邪入体。估计是年前的时候落下的病根。”说完,方兴叹了一口气。
“方头儿,如今这县衙里新旧势力错综复杂,众人勾心斗角不已,算计层出不穷,你可莫要站错队。”孙捕快劝道。
“无妨,反正我只是个小狱卒,没人在意的。”方兴不动声色。
孙捕快笑了笑,低声说道:“都说方头儿凝练沉稳,升职一事大有可能。待知县的位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