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沉默,揩着眼泪,揩也揩不完的感觉,很是感动地说,‘少爷...少爷不能去的......少爷还要读书呢......’
他只是一直说我要读书,不能浪费时间。
我就告诉他,‘不要想这些,你就安安心心地回去,只当我是去散心了,等你料理完事情,我再陪你一起回来。’
我软磨硬泡,他终是同意了。
后来我找管事,管事终于同意,说道‘这样也好,那便要辛苦少爷跑一趟了,且带上护院随行,如果路上有什么情况还能护你们周全。只是,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
就这样,我带了两个仆人跟他一起去了。路上他一直说着感激的话。
按理说奔丧应该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但实际上,各种俗气的问题少不了。既然我这个少爷陪着小方回去,自然是要带着大量的礼物。毕竟要拜访这家那家的,要合了各种礼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方那次回去也有一部分算得上是衣锦还乡的意思,虽然说起来与葬礼有些格格不入。但譬如说老人家过世了,在当地有名的大户人家里做事,且大户人家的少爷跟着过去拜拜,对他们家也是一种脸面。人家说起死者,也会说他养了个好儿子,说他过身之后如何如何风光大葬,即便是死者若仍然在世,追求的大概也是这类东西。
人情世故,活一辈子,这些也都是人之常情。
收拾完东西,我们在农庄歇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我们吃过早饭就出发了。
记得当时赶车的车夫是叫李伯,如今人已经不在了。随行的护院姓袁,三十七八岁的模样,看起来很是沉稳可靠,手里拿的是一口朴刀。
我记得小方为着父亲过世有些悲伤,但他身为男子,情绪并没有那么的明显。我俩就有一嘴没一嘴地闲聊,我问了他家中情况,亲戚会有些什么人,四邻大概有些什么人,有些什么长辈之类的。
小方就简单说了说,让我不用太过操心,自然会有族里的兄弟帮忙操办。
我当时也就没再追问,只是不时地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
慢慢地离了官道,路上的人迹渐渐少了起来,道路颠簸不定,中午的时候在路边停一会儿,主要是让马儿休息。取了随行带着的一些点心食物与众人吃了些。
上午的时候小方还和我聊了些话,等到再次启程以后,小方就不再开口说话了,我就自己一个人掀起车帘往外面看,青山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