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即将发生的时候,清风观的道士赶来了,一番劝导之下,双方罢战言和。
知县带了捕快回城养伤去了,里长也带着同族青壮回家处理丧葬事宜,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不曾想,更大的祸事还在后面。
那知县虽是怀恨在心,却迫于舆论压力,不敢妄动,只能冷眼盯着新市镇,心底暗自发恨。
后来,这件事不知怎么地就传到了京城,朝廷迫于世俗压力,将这位知县问责去职,他的仕途也就这样断送了。只是啊,这位知县乃是京城一位高官的族亲,来德清县任职只是为了镀金,不曾想因此终结了官宦生涯,也就更加恼怒。
断骨之**罢官之恨加在一起,这县令就有了一些丧心病狂的想法。他在新任知县来临之前,暗中积蓄力量,并借助家族关系,调动了一整队军马。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将里长全族悉数杀害,男女老幼无一幸免。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当日里长的小儿子去了清风观玩耍,晚上并没有回家,故而躲过了劫难,留下一条性命。
后来这位少年长大,在镇民的帮助下当上了里长,就开始背靠清风观,对德清县的命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听完这一场惨案的经过,孟然很是气愤,破口大骂道:“这个狗官,他怎能如此目无王法?他怎能如此视人命如草芥?这个混账东西......”
孟然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有限的骂人词汇,并无市井中人那般,能够不重词儿地骂他一个上午。
骂了一阵子,孟然已是有些气喘,也就停了下来,嘶声问道:“耿叔,那这个王八蛋有没有被处置?”
耿护院叹了口气,“自然是没有。”
“凭什么?”孟然厉声尖叫,惊得树林里的小鸟落荒而逃,叽喳不停。
耿护院声音一沉,冷声道:“还能凭什么?就凭他是名门之后,就凭他是功勋之家,就凭他是朝廷的人,这些原因够了吧?”
“我不懂......”
“你自然不懂,你若是懂了,你也就不是你了。”耿护院幽幽说道:“朝廷为了维护自己的体态尊严,自然不会承认此事。他们派了最懂稽查之事的鹰犬,却也只是得出了一个‘贼寇行凶’的结论,事后他们将一伙儿百多里外的山贼枭首,借此结案。
但明眼人都知道,真凶依旧逍遥法外,死的只是一群替罪羊而已。”
听到如此黑暗的事件经过,自幼学习儒家思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