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孟然的神情很是激动,愈发向往日后的江湖生涯。
跑了一阵子,两人也就放缓了速度,好让坐骑歇息一会儿。
这时的孟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转身看着与自己并行的耿护院,问道:“耿叔,我们为什么急着离开新市镇啊?”
“皇城司玄狼卫的千户死了一个,自然会有更加厉害的人物出现,我们若是不走,很有可能会被别人稽查,到时候若是露了马脚,怕是死无全尸了。”
“有那么可怕吗?那您为什么还要帮那人?”孟然很是不解。
“与其说是帮忙,不若说成自救。”
“自救?”
耿护院微微点头,“你看皇城司的人与你说话的时候极其客气,就以为他们为人和善,但你并不知道他们在背地里有多么的残忍血腥。他们若是发现前朝后裔出现在我们的房间里,我们也难逃与贼私通的罪名。”
“不会吧,凡事都要讲求证据,若无证据,他们又怎敢如此?”孟然一脸的不相信。
“他们若是真的那样做了,你我还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与其被动接受命运,不若主动出击,将隐患及风险扼杀在摇篮里。你明白吗?”耿护院的身前很是严肃。
“哦...”
看着孟然一脸的不服气,耿护院微微摇头,说道:“陈国已经被灭了一百多年,皇城司为何如今才想起绞杀前朝后裔?其中无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私而已。那皇城司说的冠冕堂皇,无非是将脏水泼到那些人的身上,让他们的行为看起来更加合法而已。
这些年来,江南一直处在朝廷的高度监视之下,又怎么可能会有反叛之事存在?不过是信口雌黄罢了。你要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孟然听了这番话以后,满脸的纠结,一边是儒家所提倡忠孝的朝廷,一边是无辜的生命,两者如何区分轻重,又如何鉴别对错?
想了许久,孟然终是仰起了头,对着耿护院说道:“耿叔,您说的或许有道理,但我现在还不是很懂,我希望我以后能够想明白。”
耿护院在心底低声说了一句话,“我希望你永远也不要懂啊。”
秋风微凉,却凉不过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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