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我估计啊,过不了几天,你就会全身生疮,在痒痛之中暴亡。”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孟然呸了一声,随后声音古怪地问道:“你竟然能看到我?”
“废话。”
孟然试探着问道:“那你是习惯了黑暗还是有别的原因?”
“你先讲你的事。”那人并没有回答,而是催着孟然讲故事。
孟然无奈之下,只好将事情的起因及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之后轻声感慨道:“早知道是这样的下场,我当时就应该宰了那个狗杂种。”
黑暗中传来一阵清脆的掌声,“不错,有种,够狠辣。你之前杀过人吗?”
孟然嗯了一声,“来嘉兴的路上遇到了两拨贼寇,交过手。”
那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大声赞赏道:“好小子。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只是个狗屁不懂的半大小子,整日里只知道放牛割草,喂猪劈柴,哪像你这般,已是初染风霜、满手是血。”
“若是可以的话,我宁愿一辈子都待在家里,不来见识这个肮脏血腥的江湖。”
那人嘿然大笑,嘴里说道:“就算你躲在家里,能躲多久?又不是一辈子都不用长大,等你长大的时候,总要成家立业,那个时候不还是要经历一番人世?与其等到那时,还不如现在就尝一尝这人间疾苦。”
孟然微微颔首,低声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只是如今到了这般田地,懂得再多的道理也没用。”
那人嗤笑了一声,“怎么?你后悔见义勇为了?”
“倒不是后悔,只是担心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哦?你倒是个孝子。你爹呢?”
“已经去世四年了。”
那人幽幽地叹了口气,感慨道:“倒是可怜。”
只是不知道这句可怜是说孟然还是说他的母亲孟夫人,亦或者说的是他父亲孟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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