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几次三番对我施恩?何不让我一死了之?又何以对我忽冷忽热?”
孟然没有回答,只是擦拭着身子,似乎并未将宋晓飞的话语听进去。
宋晓飞很是凄楚地笑了一下,慢慢收拢即将掉落在地的衣衫,在原地又待了一会儿,慢慢出了屋子。
等她将房门关好的时候,正在擦拭头发的孟然听到了一声叹息,那是一声几要断人心肠的凄婉叹息。
过了不大一会儿,房门被人敲了两下。
“进来。”
来人应声而入,正是孟然的贴身丫鬟绿屏,她的手里拿着一把极其华美的象牙梳子。
绿屏推门进屋以后,对着孟然盈盈地施了一礼,然后很是自然地接过孟然手中的粗布,为其仔细地揩拭头发。
等孟然的头发梳理好以后,绿屏放在梳子,拿起一个丝带将那满头的长发绑缚好。
做完这一切后,绿屏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少爷,您跟宋姑娘吵架了吗?”
“哦?怎么这么问?”孟然漫不经心地问道。
“宋姑娘找我的时候,她的眼眶红红的,明显是刚哭过。”绿屏平淡地说道。
孟然摸了下鼻子,轻声问道:“她可有说别的话?”
绿屏摇了摇头,回道:“那倒不曾,只是喊我来伺候您。”
孟然走到椅子旁坐下,问了个放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绿屏,你准备今后做什么?是回家还是继续留在府上?”
绿屏明显一怔,随即对着孟然深深施了一礼,很是紧张地问道:“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请少爷恕罪。”
孟然摆了摆手,温声道:“非是你做错了事,只是想问问你的意愿,好对你有所安排。”
绿屏更是愕然,脸色微微苍白,细声问道:“少爷准备如何安排奴婢?”
孟然失声笑了笑,如实说道:“是这样的,我近日就要离开嘉兴,继续北上游历江湖,你若是准备回家,我就放你走,你若是想要继续待在府中,那就一切照旧,无须有别的担心与想法。”
绿屏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轻声回道:“女婢自幼离家,如今与家人并无过多的联系,与其回去,不若继续留在这里,请少爷收留。”
孟然叹了口气,知晓绿屏说的是实情,可心底却忍不住替她难过,一个年幼无知的小孩儿,被家人贩卖,之后便是训练及服侍别人,十数年如一日,何其艰辛,故而十分同情,也非常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