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她。
“那你有想过自己生活吗?”孟然又问。
绿屏摇了摇头,低声应道:“奴婢学的全是侍奉人的法子,若是离开了孟府,又能做什么呢?待银子耗尽,终是还要回到如今的生活,与其那样,还不如就在这里待着,起码还有少爷您可以体恤我们。”
孟然默然。
“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人家,都是这般的命运,少爷不必为我们难过,毕竟我们一生下来,就注定了今后的生活轨迹,唯一能做的或者可以期盼的,也就是遇到您这样的主子。”绿屏的声音清清脆脆,语气里带了几分认命,也夹杂着一些讥讽与不甘。
过了许久,孟然才温声说道:“那你就先留在府上吧,若是以后遇到合适的人家,或者想要离开这里独自生活,皆可跟宋姑娘提及,她会额外支付你一百两银子,算是我给你的嫁妆。只要好好经营,日子应该不会很难过。”
孟然说完这些,便离开了椅子,朝着门外走去,并没有去看丫鬟的表情。
等孟然走远以后,站在原地的绿屏幽幽叹了口气,轻轻地往前挪了几步,施施然坐在孟然之前坐的椅子上,很是莫名地笑了一下。
丫鬟当然还是那个丫鬟,只是在当丫鬟之前或许还有别的身份,不过事到如今,提与不提,也无关紧要了。
或许在别人看来,绿屏是个青春靓丽、模样周正的丫鬟,但在孟然的眼中,她只是个可怜人。
绿屏在椅子上呆了许久,只是定定地看着门缝,似乎那条线的后面有着早已远去的孟然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绿屏缓缓回神,对着眼前已经凉透了的洗澡水笑了几下,眼神扑朔迷离,神情难以捉摸。
又是一阵幽幽叹息,绿屏已是站起身来,开始收拾屋里的东西,毕竟此时此刻,她还是孟府的丫鬟,有些该做的本分事情还是要由她去做。
......
至于出了屋子的孟然,朝着后院的方向径直去了,他觉得自己的心头有着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惑,不知该如何去解,也不知道该与何人说。
八月底的嘉兴已是凉气逼人,时有时无的秋风吹得湖面皱起阵阵涟漪,如同孟然此时的心境。
就在这个时候,向来不曾在人前踏足后院的宁大叔出现在孟然的身旁,嗓音温醇地问道:“少爷可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吗?”
孟然扭头看了这位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男人一眼,眼神古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