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成年,文采过人、武德兼备,赐封其为燕王,着其择日就藩,于河东道朔州开府建衙,加封其为云麾将军,准其统辖镇北边军虎贲军五万将卒。钦此。”
梁佋眸中含怒,厉声问道:“燕王?诸多皇子都没有封王,唯独我一人封了王爵,这算什么?把我往火上烤还是算做补偿?”
鱼朝恩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陛下的心思不是我等臣工可以揣测的,您只需要接旨就是。”
梁佋哈哈大笑,语气很是不屑地说道:“若是这藩王之位是用来打发我的,那我宁愿不要;若这爵位是用我母亲的性命换来的,那我宁死不就。”
说到最后,梁佋已是语带哽咽,泪眼婆娑。
鱼朝恩有些头疼,不知该如何诉说,只得实话实说道:“六皇子,贤妃娘娘确实犯了错误,但陛下只是将其罚入掖庭宫思过,并没有伤害她。”
“只是思过?那为何我得到的消息是我母亲生死未知?这其中到底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丑事?又是谁在骗我?”梁佋声嘶力竭地喊问道。
鱼朝恩的心底咯噔了一下,试探着问道:“是韦贵妃宫中的人来过?”
梁佋冷冷一笑,讥讽道:“您好歹是内侍省的第一把手,从三品的内侍监,有宫人出宫,您竟然会不知晓,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鱼朝恩的脸色有些难看,语调清淡地说道:“若是六皇子还有那么一丝想要报仇的想法,就请收敛言辞,勿要再为自己树立敌人。”
梁佋叹了口气,起身绕过桌子,对着鱼朝恩施了一礼,很是认真地说道:“请鱼公公告知真相,佋感激不尽。”
鱼朝恩并没有将宫内的阴私事情全盘告知,只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无非是多一条亡魂罢了。您如今只是尚未生翼的雏鸟,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击能力。就算我愿意告诉您,陛下也不答应。”
梁佋若有所思地看了大太监一眼,微微眯缝的双眼射出两道精光,语调古怪地说道:“这道口谕我接了。请鱼公公继续吩咐别的事情。”
鱼朝恩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封密信,信手递给了六皇子梁佋,轻声吩咐道:“这封信是陛下交代给您的。”
梁佋的嘴角扯了几下,问了个颇为奇怪的问题,“他是不是说,若我不就燕王的爵位,这封信就不给我了?”
鱼朝恩没有直接回答,用沉默来默认这件事的真实性。
梁佋并没有急着看信,随手将其揣进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