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那位燕氏子弟如此嚣张跋扈为祸乡里,没有人向朝廷检举吗?没有人进京控告吗?难道皇城司的人都是瞎子聋子?”
樊无忌看了眼颇有些天真的孟然,叹道:“燕氏一族的势力非同小可,出了大本营青州以外,几乎囊括了登州、莱州、密州、沂州、淄州等地,实打实的地方诸侯,谁敢捋其胡须?
当然有家破人亡不怕死的,但几乎都出不了这六州之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至于皇城司的鹰犬们,他们自然与这些豪门大族是穿一条裤子的,岂会为寻常老百姓申冤。”
孟然的神情凝重了几许,随即联想到父亲孟浩的经历,语气沉重地说道:“大梁的吏治已经腐朽到这般地步了吗?难道要步前朝的后尘吗?”
“孟然住嘴。”耿护院轻轻呵斥了一句,说道:“勿要乱讲话,小心隔墙有耳,到时候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孟然歉然一笑,低声道:“是我失言了,今后自会注意。”
就在屋内众人闲聊的时候,客栈的屋顶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朱雀的右手握着一把象牙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左手手心,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喃喃道:“好个大胆的小子,竟然敢非议朝廷吏治,真是不知死活,我该如何惩治呢?”
想了一会儿后,朱雀的眉头一展,轻声笑道:“既然你这么不喜朝廷,那我就偏偏反其道而行,将你收入我的麾下为朝廷效力,反正令牌被你拿了,你想耍赖也没有机会咯。”
说到最后,朱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身体的弧度在秋风中一览无余。
就在这个时候,屋檐上多了一道身影,正是眉宇间阴沉一片的南宫陵光。
朱雀撇了一眼自己的下属,语气很不爽地说道:“你这人属狗的啊,我到哪儿都会被你找到,真是烦死了。”
南宫陵光轻轻一笑,笑容将眉宇间的阴沉冲散了些许,整个人显得开朗阳光了许多,轻声说道:“属下要是没有这副狗鼻子,怕是也当不了您的左膀右臂啊......”
不待南宫陵光继续说完,朱雀已是伸手示意其屏声敛气。
两人向后退了几步,在远离街道的位置站住,静静地看着巷口的方向。
只见原本空空荡荡的街口多了几道身影,目标赫然就是两人脚下的客栈。
孟然三人聊了一会儿闲话,只觉得困意渐生,正要休息的时候,听到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