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怕是难保了,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耿护院并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身前的对手。
麻子道人慨叹完以后,平平地递出手中的拂尘。
在孟然的眼中,麻子道人的第三招平平无奇,很有故意放水的嫌疑,而且这水放的有点多,快接近同里古镇东边同里湖的水量了。
耿护院的反应与孟然迥然不同,他一脸凝重地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三千麈尾,只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这一招。
拂尘继续往前递出,看似缓慢却速度极快,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三千麈尾已是入了耿护院身前一尺。
耿护院手持长棍,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萧瑟凄凉,好似一个认清命运坐等死亡临头的落魄之人。
熟铜棍的前端吞吐着一股无形的气团,形成了一个诡谲的透明枪头。
耿护院微抬长棍,在长棍即将刺出的时候顿住了手中的动作。
只因对面的麻子道人恰到好处地收回了流转在拂尘上的真气,三千麈尾垂直掉落,堪堪擦过耿护院前襟的衣衫。
麻子道人徐徐后退,耿护院收敛气机,两人相对而立。
许久之后,麻子道人对着耿护院施了一礼,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原来朋友已经初窥人仙境的风景了,真是失敬。”
耿护院将熟铜棍还给林冲,对着麻子道人还了一礼,道:“多谢道兄手下留情,不然的话,我这胸膛上可是要多上一个大洞啊。”
麻子道人并未急着说话,先以左手摸了摸兀自发麻的眉心,心有余悸地说道:“朋友好枪法,马某佩服,不知朋友姓甚名谁?”
耿护院道:“姓耿,至于名字,早已忘了,不必再提。”
麻子道人笑道:“忘了也好,不过是个符号而已。鄙姓马,名泽林,因为这满脸的麻子,人称麻道人。”
两人重新见礼,互相寒暄了几句。
闲话说完以后,麻道人看向孟然,说道:“既然孟公子与我家小姐有过约定,那我计家自当尽力完成。不管孟公子是要迎娶芙蓉小姐,亦或者是想入悟园,我计家都不会推辞。”
孟然摆了摆手道:“此事容我考虑一下,晚些时间再回复贵府,请马前辈见谅。”
麻道人对着孟然笑了笑,道:“不着急,孟公子慢慢想便是。不过马某有个小小的建议,不知孟公子可想知晓?”
孟然道:“请讲。”
麻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