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赏月,偶遇一位陌生朋友本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可遇到如此厉害而又不讲道理的疯子,只怕是个人都会觉得自己极其不幸了。
孟然的表情有些难看,心底更是烦躁的难以复加,恨不得立刻将眼前这位佩剑的中年男子赶走。
想法是好的,却没有相应的实力。
中年男子收剑入鞘,语气平静地问道:“小兄弟,你是乖乖的跟我走,还是要我自己动手?”
孟然并不接话,但他握在春归刀刀柄上的右手已将他的意思表漏无疑。
中年男子露出一副赞赏的表情,啧啧称奇道:“有点意思,竟然懂得拔刀术的一点皮毛,看来是捡到宝了。”
孟然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后,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自己仅仅是一个握刀的动作,就被对方看出了武学渊源,实在是一个难以对付的敌人。
中年男子勾了勾手指,洒然说道:“我给你个机会,你若是能在五招之内碰到我的衣角,我便告诉你计家悟园的秘密,你若是做不到,我就压你去计府,让你与计家大小姐洞房。”
孟然苦笑一声,道:“晚辈只听过逼良为娼的,没听过逼人洞房的,前辈真是好雅致啊。”
‘雅致’二字被孟然咬的极重。
中年男子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问道:“那你是不愿意了?”
孟然的神情颇为古怪,笑道:“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请前辈不吝赐教。”
教字未说完,孟然腰间的长刀已是悍然拔出,房顶上瞬时多了一道白色匹练。
中年男子闲庭漫步般退了半步,巧之又巧地躲过了刀势,嘴里念叨着:“不够快,不够狠,难道你是娘们不成,刀法如此稀松平常,简直是白瞎了拔刀术这门顶级功法。”
孟然的嘴角颤抖了一下,明显是被这位无良的中年男子气到了。
谁能想到一个高手竟然如此嘴上无德,好似骂街泼妇一般。
清冷夜风中,孟然轻点足下,向着身前的对手跃去,手中长刀疾如闪电,所过之处如有劲风吹起,掀起中年男子的一缕衣角。
中年男子侧身躲过刀势,身形如鬼魅般飘忽难寻,在躲闪攻击的时候,还不忘反击一下,修长的手指敲在了孟然的额头上,孟然白净的额头上瞬时多了一个红色印记。
孟然落地以后,中年男子已到了他的背后,两人各自站到了对方刚才所站的位置。
孟然强忍着额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