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
计道宗恼羞成怒,喝道:“给我杀了这个麻子,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疤脸男子挥起长刀,就要再度出手的时候,一只茶杯自计芙蓉的闺房之中射出。
随着一阵清脆的碎裂声,疤脸男子的刀势偏了半尺,只斩落麻道人的一缕头发。
一个不合时宜的人走出计芙蓉的闺房,静静地站在屋檐下,一脸平静地看着院子中的诸人。
计道宗看到来人以后,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但随即便反应过来,自己大哥的修为自己知道,不过是个在七品境界待了十多年的病秧子。
惊吓过后,是一阵乐不可支的放肆笑声。
几乎笑出眼泪的计道宗眼神森然,他忽然响起儿时兄弟三人,一同站在计家悟园门口时的温馨场景,清楚记得大哥的志向是做一个统率三军的儒将,三弟说要重振家族威名,重现昔年祖上的荣光,而自己则是想要做一个纯粹武夫,可以与整座江湖讲道理的那种武夫。
那时兄弟三人亲密无间,只是在青年时期发生了一些外人难以得知的隐晦事件,致使兄弟三人分道扬镳,再无之前的和睦亲情,只剩下无边的仇恨。
到了今日,大哥计英已是一个十足的病秧子,修为卡在七品境界再无进步;三弟计道政为人八面玲珑,吸纳了一些江湖客,成为计家不可忽略的一股力量,常年镇守计家悟园。
只有自己,因为当年的事情,修为没有丝毫的起色,白白浪费了不可多得的天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大哥计英的错误。
计道宗擦了擦眼角,语气森冷地吩咐道:“杀了这病秧子。”
刀疤男子不再盯着麻道人,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屋檐下那个脸色苍白的人身上。
脸色苍白的人影正是计家家主计英,他慢慢走下台阶,再无从前的儒雅风度,一脸狠辣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冷声说道:“道宗,我原本以为我们可以和平相处的,我原本以为我们计家内部不会起兵戈的,但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恨我,不惜借助外部力量也要报复我。”
计道宗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为什么不恨你?是你毁了我,是你让我无法修炼的,是你让我成为一个修为停滞不前的废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长房所有的人,不然都对不起我这二十多年的辛酸。”
计英咳嗽了一声,咳声中满是痛苦,好似这一下咳嗽使得心肝脾胃都痛苦了起来,他捂着嘴巴含糊说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