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抱玉又重重地咳嗽了起来,直咳得面颊涨红。
公孙文杰没有半点安抚父亲的意思,语气中依旧带着一股难以消除的怨恨,道:“我就知道您会这般说,毕竟在父亲的眼中,我只是中人之资、不堪大用,不过请父亲放心,我不会借助您的威势,我会向世人证明我的才干的。”
说完以后,公孙文杰一甩衣袖,留下了一道愤恨不平的背影。
公孙抱玉心神激荡之下,吐了口鲜血,昏倒在床上。
侍奉在一旁的丫鬟立时惊叫,大声地呼喊来人。
踏入院子的公孙文杰听到呼喊声后,只是在原地顿了一下,随即大步流星地出了院子。
这一日,柱国张子仪新逝,尚书右仆射公孙抱玉病重。
帝国最坚固的两块基石,一死,一重病。
真是个多事之秋啊。
......
皇城,望仙台。
皇帝陛下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太液池,颇有些心绪不宁。
“鱼朝恩,你说小月儿如今到了哪里?是否到了偃师?”皇帝忽然问道。
侍立一旁的鱼朝恩轻声说道:“公主殿下若是途中休整的话,此时应在偃师城中,若是不曾歇息、只图赶路的话,那么此刻应该已是快到巩县了。”
皇帝的脸上多了几分忧愁,轻声叹道:“山高路远,朕很是担心她啊,若是路上磕了碰了,如何是好啊。”
鱼朝恩低眉顺眼地说道:“陛下,护送公主殿下的护卫都是老奴精挑细选的,除了两位九品的大内侍卫以外,,更有一位千户坐镇,公主殿下一定可以平安抵达无量山的。”
皇帝陛下慢慢地舒了口气,沉声说道:“你吩咐下去,沿途的各地官府都要密切注意,不可让朕的小月儿受到一丝半点的伤害,若是出了差池,就让当地的官员自裁谢罪。”
鱼朝恩很是郑重地应了一声。
微风拂过,有那么一丝的凉意,似乎秋日的温度已经难以压制即将到来的寒意。
皇帝忽然说道:“都有谁去了柱国府上吊唁?京城之中可有什么风言风语?”
鱼朝恩平淡说道:“该去的都去了,只有公孙老大人没去,说是卧病在床,派了自己的义子前往柱国张府吊唁。”
皇帝冷笑了一声,说道:“朕听说不该去的也去了,对吗?”
鱼朝恩面无表情地说道:“晋王殿下也去了,在柱国府上与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