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喊:“夕哥要跑了,大家快来抓她啊!”
林朝夕低头,看着在自己脚边打滚的男孩,很纳闷。说好的日天日地一身反骨,她怎么在福利院这帮孩子里这么没威信。
她站着没动,就抖了抖脚,说:“林爱民,差不多可以了。”
“我不,阿姨说了,谁第一个抓住你,能换五颗松子糖。”
林朝夕刚想骂人,大手从背后而来,一把捏住她后颈肉。
她疼得刚想大喊,回头,看到一张阴沉沉面孔,所有痛呼都生生咽了下去。
五分钟后,院长办公室。
福利院没开多少灯,窗外园舍显得暗沉,唯独办公室里有暖黄的光。
四周墙上都是合影,而靠墙书柜则被奖状奖杯填的满满当当。大部分奖状陈旧,并且多是没意义的小奖,比如什么学校朗读比赛三等奖。
可无论大小,它们都会被好好地装在镜框内陈列,代表陈列者的心情。
林朝夕静默站立,视线从每张奖状和它们获奖者名字上扫过。
她看了很久,直到办公室主人搁下笔,轻响声打断她。
她赶忙抬头,脸上首先扯了个认错的笑容。
看着小女孩明显讨好似的笑容,党爱萍很失望。
今天下午,她接到林朝夕班主任电话,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打人她不意外,但逃课,这怎么可能?
因为这里每个孩子都知道,福利院也有小学课程,所以他们能去外面读书,非常不容易。
她可以这么说,在这里工作二十余来,她只见过很多孩子顶着40度高烧要去上学,却从未遇孩子因一点小事就逃学。
她心中愤怒,却知道林朝夕自尊心极强,所以兀自镇定下来。
凝望小女孩漆黑的眼睛,她缓缓开口:“今天,我打了不少电话。”
林朝夕愣住。
她当然知道逃课不对,也做好被劈头盖脸责骂的准备。
但对她来说,无论接下来的训斥和惩罚有多可怕,都敌不过要找到老林的冲动。
可现在呢。既无叱责,亦无怒火,办公室内氛围宁静,院长本人也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她反而感到不安。
“市里大大小小医院的电话,我都打过,交警队电话也打了。他们都说今天没12岁小女孩出车祸被送医院,然后我就放心不少。”
办公桌前的女士已年过四旬,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