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用这个名字称呼我?!”她用近乎咆哮的语气质问道。
鲜血从老人口中涌出,老人嚅喏片刻,却没有开口,眼角的皱纹痛苦地扭曲着。
奎茵将刀刃刺入胸膛旋转,刺激着乔治浑噩的神智保持清醒。老人被迫沙哑地呻吟着:
“孩子,别这么做”
“怎么,你害怕了?”
她拔出折刀反握着,将刃尖抵在他的眼球上。
“是的,我在害怕”他呕出一口内脏的碎片,眼中带着悲伤的慈爱:
“每一次杀戮都会使我们离疯狂更接近亲爱的小德洛丽丝”
“假如我的失败令你的宿命更加沉重,真的非常抱歉”
刀锋停在了瞳孔处,微微颤抖,似乎不知何去何从。
那支大口径转轮手枪却抵在了乔治的太阳穴上,声音如诗句般轻声低吟着:“饱尝过鲜血的野兽,将会长出更为锐利的爪牙,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渴望鲜血”
“而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再有意义。”
砰!
扳机扣动。子弹从一侧进入,又从另一侧穿出。
老乔治的喉咙里挤出解脱的叹息,头颅低垂了下去,再也不会抬起。
枪口的尽头,映出一张年轻而熟悉的黑发男性面庞。
“我本希望还有机会去您的书店里坐一坐,乔治先生。”艾德放下了持枪的手臂,如是说道。
“你都做了什么?”奎茵这才恍如隔世地收回折刀,双手扼住了艾德的领口。
“这毫无意义,奎茵,你只是在折磨一个垂死的老人。”
艾德的双目平静如水,反手握着枪管,将枪递还给了她。
奎茵幽绿色的眼睛渐渐从疯狂变得哀伤,她松开了抓着艾德领口的手,默默接过手枪,无言地向出口走去。
独眼蜘蛛从管道中探出了那只明黄色的眼睛,重新爬回了艾德的手中。
艾德将独眼蜘蛛重新放回腰袋里,迟疑地望着枯藤般垂倒在地上的乔治。突然,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将手伸进乔治的上衣口袋,果然找到了自己的打火机。
然后,他将那捆麻袋拖了过来,把老人最珍视的书籍枕在了他的怀中,令他看上去更像是作着一个幻梦——
长久、而安宁的永恒之梦。
星月熹微之下,二人疲惫不堪地从工厂大门走了出去。郊外鼠灰色的寒冷天空好像就快要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