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正式入伙,觉得累的话我一个人去就是了。”
“绿教堂发生盗尸案,请速前往调查。”艾德校对好电文之后逐字念出。他起身披上大衣,扣上帽子说道:
“我看还是一起去吧。多积累些经验,将来也好升职加薪。”
绿教堂以其满身覆盖的爬山虎而得名,与东区公墓建立在一起。
这里有时也被称作“绿花教堂”。因为埋在这里的大多是些穷人,来此悼念死者的亲属或朋友买不起白雏菊或康乃馨,只能去郊外采一把野花。
里面没有富丽堂皇的玻璃彩窗,亦没有恢弘雄伟的玉砌雕阑。细小的阳光映照在廉价神像上,灰尘加深了神躯上的阴影,却闪烁着黯淡而丰饶的神性。
七位一体,一灵七貌。
七座神像展示着圣灵神性的七种体现:
代表着温床秘文的绿杉翁;
代表着湖泊秘文的湖之少女;
代表着傀儡秘文的木偶师;
代表着眼眸秘文的盲眼妪;
代表着日光秘文的守夜人;
代表着回音秘文的回声女士;
代表着蛛网秘文的巡礼蜘蛛。
昏暗晨光下,只有几排泛着白色包浆的拥挤木椅,和坐在一旁板凳上低头煮着咖啡的奇怪男人。
之所以说他奇怪,是因为这个男人穿着司铎的长袍,却竖着油头、耳朵上还镶嵌着黄金耳钉,看上去有一种极不协调的古怪。
奎茵似乎与他熟识,招呼打得很是随意:
“早上好啊狄伦,怎么就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呢?”
神父两眼泛黑,神色自若地煮着咖啡:
“我怕有不干净的东西,让他们先离开了。”
“瞧您这气色让我猜猜,昨晚又去曼莎街‘接济穷人’了?”
她说这话时的微笑肆无忌惮。
艾德当然听得出奎茵口中的“接济穷人”是什么意思——曼莎街有一座知名的花柳巷,名叫“欢腾俱乐部”。
如果奎茵所言非虚,这位狄伦神父一定是去那里度过了一个“美丽的夜晚”。
“是啊,咖啡快好了,你们要喝吗?”他不温不火地答道。
“不了,我在侦探所喝过了。”
是啊,“常青藤桥陈尸事件”。艾德在心中念叨道。
“昨晚是谁在值夜?”
“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