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从眼角余光里偷偷的看他。
傅湉正要开头提示他一句,就听他开口念道:“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声音发沉,一听心情就不太好。
还好,虽然是前人的诗作,但也合乎规则,小船被花枝轻拨,继续往前飘。
下一个却轮到了楚逸,楚逸一勾唇,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傅湉身上,轻挑至极,“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有人没察觉他的轻挑神色,立刻道:“错了,该罚!”
傅湉皱眉,轻轻拉住了怒极的楚向天,他倒不是不想计较,只是宴会主人是卫鞅,不论如何,不能现在起冲突。
卫鞅也察觉了楚逸的神色,凑过来怒道:“这小子是不是欠打?”
似乎是心存挑衅,楚逸喝酒时,还遥遥冲傅湉举了举杯,把傅湉恶心的够呛。
傅湉道:“等宴会完吧,现在人多闹起来对你也不好。”说到底宴会是卫家办的,楚逸好歹也是王府世子,要是在这里出了事情,卫鞅也不好交代。
卫鞅闻言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比楚向天还要平静,倒是有些诧异。这个时候还能替他着想,确实是个很周全细心的人。
“行,那等散了再说,这个委屈不会让你白忍了,等宴散了,我们再讨回来。”卫鞅说话间态度不自觉就亲近了许多。
傅湉抿抿唇,给身边满脸怒意的人夹了一块糕点,微微往他那边侧身,小声道:“等宴散了,我去将人骗过来,你把他捉住打一顿。”
楚向天绷着脸没忍住柔了柔,手掌在他后颈轻轻摩挲,“好。”
游戏还在继续,待到木船这回终于停到傅湉面前时,他想了想,没有作诗,而是看着楚逸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这就是明摆着骂楚逸无耻了,气氛顿时微妙起来,刚才有人注意到楚逸神色的,微微摇了摇头,楚逸仗着永安王的势四处惹是生非,这没皮没脸的模样倒是像了永安王十分。只可惜看着好说话的康乐侯也不是软柿子,刚才还敢调戏别人,现在不就被骂回来了么,还不能回嘴。毕竟人家又没指名道姓的骂。
楚逸脸色红红白白,死死瞪着傅湉。
傅湉微微一笑,端起桌上酒碗无辜道:“忽然想不起来了,胡乱说了两句,诸位莫怪。”说完他还笑着朝楚逸举杯,将刚才的挑衅尽数回敬。
他酒碗还未沾唇,就被楚向天拦下,替他喝了三碗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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