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国孥么?
我知道你剿匪有功,我这儿的副将职位也有缺,我早就想提拔你,可你这个表现不行啊。
你五天一操,兵练得不错,可你知不知道作为下属,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服从大局。在这焉耆都督府境内,什么是大局?我孙留后就是大局。
我早就叮嘱过你,咱们焉耆都督府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是士兵不能战么?不,是粮饷。这里远离中原,粮饷转运不易,加上屯田收入,也是入不敷出。
你作为一关守卫,不思为都督府增加收入,一味增强个人实力。
往小了说,你这叫不会体会上意。往大了说,你这叫心怀叵测你知道吗?你要是再不思悔改,还想着升官?这队正能不能当下去都两说。”
邵树德一下子单膝跪地,“属下冤枉,区区五十个士兵,‘心怀叵测’这个大帽子,属下万万不敢承受。”
“那你还知道你不能体会上意对吧?你有能力,能打,我知道,可你次次跟我顶牛,我很难做啊。可怜你这些好兵,跟了你,前途都耽误了。你看看,你看看……”
孙十将手指着肃然而立的五十名士兵,正想说什么,忽然又是眼睛大睁,“大胆!邵树德,竟敢欺瞒本留后。
你口口声声说粮饷不足,你这是粮饷不足的样子么?那边儿栓的羊是怎么回事?天天吃羊肉还粮饷不足?
还有,你这儿居然全员披甲,你当你手下是禁军啊?还是都督府亲军?还有你们哪儿来这么多锁子连环甲的?你这可富得流油啊,”
“禀都尉,此乃苏公子所赠。”
“哪个苏公子?”
“左卫中郎将府上的。”
“左卫中郎将…...啊?是苏烈将军府上的公子?”
“正是,苏公子已经与属下结为兄弟,看属下的兵盔甲不足,故此赠甲。”
“什么?苏公子是你的结拜兄弟?”
孙十将一下子跳下马来,手忙脚乱,差点儿摔倒,羽扇又掉到了地上,也来不及捡。走到邵树德近前,将邵树德搀起来,“你早说啊,苏公子在哪里?”
“属下这就给你引见。”
孙十将跟着邵树德来到苏小帅面前,抬头一看,明白了。怪不得铁门关会出这样的美女,原来是苏公子的侍妾。立刻宝相庄严,一脸严肃,目不斜视,正人君子得一塌糊涂。
这焉耆都督府留后,那可是焉耆的土皇帝,几乎是藩王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