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能为自己求情,或可免于一死,因此颠颠儿地跑过来献计了。
“大总管,我看这怛笃城很富裕啊,光献的粮草就够咱们大军使用的了。我打听了,自从丝路北路因为战争断绝,平西城和这里就成了丝路的一站,商贾往来,这里迅速就发财了。”
众人看着王文度,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有的人已经从“发财”两字,听出了点儿端倪。
“这里原来可是贺鲁的地盘,这些胡人都是贺鲁的部下,他们说投降,咱们就得接受么?
胡人反复无常,他们现在投降,等我们走了,没准儿又投了贺鲁。不如屠了怛笃城,大家把财物分了,在座的诸位,岂不各个都是富翁了?”
听说可以发财,众将的眼睛都冒光了。对啊,这里可不是大唐,屠了这些贺鲁的子民,也没有什么后患。战争嘛,我就说你们拼死抵抗,你们都死了,也没人能反驳我。
众人的目光都渴望地望向程咬金,程咬金眼中清明的目光一现,随即渐渐变得贪婪。
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程咬金岁数大了,其他的欲望减弱,对阿堵之物,就贪恋了起来。他年轻的时候可是当过山大王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杀的人不计其数,对屠胡人的城可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自己年过花甲,还带兵西征,要是不带回点儿财物回去给儿孙,不是白挨累了?这个王文度很懂我的心思啊,是个妙人儿,回去得给他说说情。
众将见程咬金的表情就知道此事有门儿,都是摩拳擦掌,程咬金手一挥,正要下命令,不知趣儿的人又出现了,苏定方大喝一声,“且慢!”
众人看向愣头青苏定方,他这一句“且慢”得罪了营中所有的众将,程咬金看向他的目光都像看着一块茅坑里的石头。
你要打仗,追击突厥人,这都听你的了,怎么大家发财你还要拦着?你要当清官,别连累我们啊。
苏定方慷慨陈词,“我们讨伐贺鲁,就是彻底消灭他,说什么咱们走了胡人还会投贺鲁,不是自欺欺人?
我大唐打下这里,是要彻底统治这里的,这些胡人从投诚的那一刻,都已经是大唐子民。我们讨伐贺鲁,能受到胡人的拥护,就是因为我们和贺鲁不同。
贺鲁作恶多端,连突厥人自己都抢,我们吊民伐罪,才能在西域安稳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