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摸那只老猫,它抬起头看着二人,又再度闭上眼睛躺下。
“拜见厂公!”站在门前作揖,魏雨田和姚悦正坐在餐桌前吃饭。
“吃了么?没吃添双筷子!”魏雨田放下筷子,笑着对他招手,“快点进来,在外面站着像个什么事?”
由于年纪太大,魏雨田脸上布满皱纹,笑的时候根本看不到眼睛,可看起来却无比阴森。
“是,干爹!”秦决进入房间坐在他身边。
“苏开甲想杀你!”秦决一愣,内心如大江决堤,“但被我拦下了!那个傻子,真是笨死了!我们阉党怎么会灭呢?阉党可是和皇权绑在一起的,这人啊!容易树大招风,躲在树后面不行么?你说对不对?”
“干爹英明!”秦决笑道:“我今日来是想求干爹办件事!”
“北安公主的婚事?!”魏雨田拍着他的肩膀笑道:“都是小意思,到时候必然人山人海,朝廷上谁不得卖我魏雨田一个面子?他李开才都得来!”
“非也!”秦决双手抱拳,“我希望干爹能以父亲的身份出席我的婚礼!”
他仰起头思索了半天,最终摇头道:“不行,傻孩子!你父亲虽然早死了,但走的时候也是完身,我不行。绝对不行!”
秦决刚想开口就被他否决,“记住,人生在世间就必然被无数枷锁束缚。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辱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你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么?”
“韩非子!”秦决低下头。
“你弄死金开蔡的手段就是因为他利用舆论逼迫万岁爷,我们的万岁爷好面子,你怎能让他丢了面子?你我都是臣子,要时刻为万岁爷着想。懂么?”
“我懂了!”秦决笑道:“可我该怎么办?总不能去拜灵牌吧?”
“这”魏雨田无奈摇头道:“这种事我还真是没遇到过,虽然我大明公主偶有许配能才之事。可你这种无父无母之人到真是第一次,哎得像个办法!”
“不如寻他其他家人?”姚悦开口问道。
“大旱之年,百姓流离失所,怎么找他家人?就算找来了,也都难登大雅之堂。不如我们省去这一换,直接拜万岁算了!”魏雨田笑道,他亲自给秦决倒了一杯酒,“反正婚礼就是个过场,真心实意的还是在婚后的日子。
所谓彩礼,嫁妆,婚礼这些都是面子,你是驸马,就一定要照顾好万岁爷的面子。其他都是浮云游雨,不必太过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