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下,脸熟也没用。
程教授本着自己的良心批了个不及格,然后给了他一次补考机会。按照江州大学的规矩,实践课补考只需要开学一个月之内参加考试就算过。
结果说巧不巧,宗祈刚好碰到医院给奶奶下了病危通知书,根本就没去考。缺席了补考,自然而然需要重修。
“哎哟,老师别打了,孩子要被打傻了。”
宗祈认错态度特别积极,双手捂头,一副又怂又乖的模样。
“知错了,孩子这回真的知错了!”
程教授还真就吃他这套。
老头子冷哼一声,停下手下的动作。
为了减轻负担,宗祈年年都拿奖学金,系里的老师都对他家里环境知道一些。老教授看他不愿意解释,心里就清楚了。
不过规章制度绝无更改可能,没来补考,重修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后门是开不了的。
“行了行了。”
教授戴上老花镜,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在上面签名。
“拿着这个去美术系,找那位新从首都大学调来的客座教授,接下来一个学期你跟在他身边听他安排就行,这就是你的实践课重修内容。”
客座教授和应聘在编的教授不一样,它是个荣誉称号。
首都大学是年年排行榜上公认的no.1,想拿到客座教授的职位显然不是一件容易事。要么就是对国家做出突出贡献,从国家研究院里特地聘请来协助研究的大佬,要么就是某个行业里掌握垄断技术数一数二的大牛,亦或者就是在社会上拥有巨大影响力的名人。
“是美术系的教授?”宗祈好奇地接过文书。
这门课是美学鉴赏课,找美术系的教授,没毛病。不过他好奇的是为什么程老头不亲自带他,反而让他跟其他教授学习。
老教授眉头一竖,“再带你一学期?你是嫌我活太长了是不是?”
“不过那个教授倒也不是主教美术的。”
他嘟囔着,把宗祈赶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去去去,这个机会多少人都还求不来呢。”
“下次回来你最好能给我分得清塞尚和莫奈!”
黑发青年只好一头雾水地拿着自己的重修报表和各类文件,去了美术系。
和电影学院现代主义风格的教学楼不同,美术系大楼充满后现代气息,建筑样式与其说奇怪不如说吊诡,无愧江州大学地标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