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狂妄了。
这是所有人的第一想法。
没人能预料到,沈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说出这样的话,若是私下单独和皇帝说,勉强能称之为情.趣,现在,无人敢将沈郁的话当做一个玩笑。
“贵君说笑了,陛下贵为一国之君,后宫怎可只有一位男子?”
说话的人刻意加重了“男子”的读音,他是在提醒沈郁,他只是一个男人,承担不起独占帝宠的荣耀。
“这位大人,你说的再多也不能不顾陛下的意愿不是?说到底,这是陛下的私事,陛下想如何便如何,若我说,让你把家里的妻妾全遣散了,再给你塞几个你不喜欢的,你也不乐意,对不对?”
“你这是强词夺理,陛下是一国之君,怎可与我等相比?”
“一国之君是人,你也是人,给你塞人你不乐意,陛下就能乐意了?”
沈郁窝在商君凛怀里,感受到男人胸膛发出的轻颤,手也被男人握住。
“贵君说的对,朕的私事就不劳众位爱卿费心了。”
是个人都能听出商君凛话里的愉悦,一场危机消弭于无,按理说,大臣们应当高兴的,可事态的发展无论如何也让他们高兴不起来。
帝王盛宠于一人,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有人开始暗暗后悔,早知陛下不动心则以,一动心便是如此,他们当初就不该促成镇北侯之子进宫一事,又或者,他们最初就该推荐自家儿女进宫。
和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起来,一点危险又算的了什么?
接下来整个宫宴,没人敢再对沈郁的事发出意见,皇帝的态度很明确,再扯着这件事不放就是他们不识抬举了。
短暂的低气压后,宫宴再次热闹起来。
身姿曼妙的舞姬踩着莲步而来,在动人音乐中翩翩起舞,薄纱随着动作飘动,是一场极致的视觉盛宴。
“宫里养出的舞姬就是不一样。”沈郁戳了戳碗里的肉,感慨。
“你喜欢?”商君凛语气不明地问。
沈郁敏锐察觉到商君凛的不悦,虽不知道原因在哪,还是谨慎回答:“那倒没有,比起她们,我还是更喜欢陛下。”
“嗯,”商君凛心情愉悦了些,投桃报李,“朕也更喜欢贵君。”
见身边人气压恢复正常,沈郁继续欣赏歌舞,他对好看的事物都抱有相当大的耐心,边看边问商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