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后方迂回的四百余马队,明明即将与兵力劣势的三百余骑敌军接近,眼看着要进入骑兵冲锋的距离,带队把总却勒马了。
他们好像看上去有些动摇和惧怕,竟然调头转向,被已经发起冲锋的元帅军骑兵捻着,朝战场西北跑了。
这个骑兵把总叫马宁,宁夏人。
战场中间发生了什么,再没有人比他看得更清楚了。
他眼睁睁看着,元帅军的火枪手被佛朗机压制在马车后面,直至明军接近百步,他们才纷纷鱼贯而出,于车垒前列队。
一时间双轮车上的小红夷炮、火枪以及马车上的加长大枪,齐齐射击。
势如雷霆。
阵前还在加速前进的明军火枪、步兵就像割麦子一般,齐刷刷倒下去一层。
就连有长牌重甲遮身的步兵也不例外,前排士兵在排枪之后鲜有能站立的。
这一阵枪炮,直将马宁吓得心神不宁,这是他妈什么枪炮啊,这种射程和密集程度,就算让他把元帅军骑兵逐出战场,也不敢硬冲步阵。
更别说另一边蒙古马队都开始强冲明军阵了。
蒙古马队硬冲阵,这事边军见多了,但往往都是打到最后打急
眼了才集中精锐往阵上撞,这才刚动手就硬创军阵的蒙古马队,给谁喊来也没见过。
这还打个沟蛋子!
难不成真给他洪承畴卖命?
就算卖命,也得洪承畴买啊,赊账可不行。
另一边的相希尹也傻眼了,不为元帅军的火器,他根本顾不上那边,就为那些批重甲挺长杆的蒙古骑兵。
这帮人疯了?
佛朗机炮只得放出两个子铳,那帮***兵不顾畏惧,一行仅十余骑,分散各处,各个藏身镫里斜刺着挺矛冲锋,远处更有没凑上来的骑兵向炮兵抛洒箭雨。
随即冲进火枪射程,三眼铳轮打的枪子如霰,弓弩飞射,却不能阻止其冲阵势头分毫。
起初还有***落下马去,不是自己被击中,就是坐骑被打伤,但落马只管爬起来抽刀给马屁股来一刀,驱驰战马往阵里闯。
一点都不心疼战马,这还是游牧骑兵?
头一波十余骑仅得三骑撞在阵上,一人扒拒马栅被贴脸放了一铳仰面躺倒,余下两骑撞在阵上,引得一片阵线打乱,军兵忙以骨朵、腰刀跟他俩互砍。
紧跟着另一波骑兵便冲撞过来,为首骑兵勒着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