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都被洪承畴收到官府去了,连个说法都没有。
就是一个总督带一群客兵跑来武力圈地,而且是把崇祯皇帝金口玉言划分的民田民产剥夺,你这还是朝廷的官员吗?你这和叛军有何区别!
单是这个,也不至于让韩嘉爵叛了,主要还是刘承宗的人马太多。
马蹄声在营盘沟口响起,这边的先头部队已经沿红柳河出来了,后头的兵还在山沟里闷头赶路,弄得整个山沟都是高高升起的烟尘。
就韩嘉爵这一座小堡子,三百多守军,守啥啊?
反正南边是割据叛军,北边也是割据叛军,还他妈是把他家地抢了的叛军,两害相权,还是让刘承宗去北边干洪承畴吧。
韩嘉爵见了刘承宗也不害怕,毕恭毕敬行了礼,叙说渊源。
他说自己宁夏中卫副千户,早年曾在贺总兵标下作战,是元帅府通政使的同乡同窗。
关系有点远。
贺总兵指的是贺虎臣,通政使则是林蔚,中卫的秀才出身,庆藩乡君仪宾。
他们这个所谓同窗,就是一起在中卫卫学读过书。
不过关系远近并不重要,就是个由头,
关系真亲近早投了,也不必等到今日。
刘承宗笑眯眯道:即是同学,就是自己人,你且让军兵安心,待战事结束一切安堵如故,有勇力谋略者另有重用。
不过就堡内军兵都在堡外被收降整编的时候,刘承宗就看见堡内有一道浓烟升起。
是堡内还有人,点了狼烟。
这事把韩嘉爵吓坏了:这,大元帅,堡里军兵都出来了啊。
担任护兵军官的刘体纯带张勇等一干羽林骑兵冲进堡内,没过多久就出来报告,道:大帅,是堡内藏了一人,我们过去时已经死在烽台上,自杀。
堡兵指认,此人叫孙祚昌,是宁夏中卫的生员。
也是中卫生员。
刘承宗看向韩嘉爵,显然,这孙祚昌也是林蔚的同学。
韩嘉爵眼中流露出复杂的哀伤神色:他,他糊涂啊。
是挺糊涂。
刘狮子倒没有责怪韩嘉爵的意思:点火就点火,整个宁夏都是烽火,镇城哪儿都顾不上,不差这一烽。
他摇摇头道:当个知府教化万民不行,自杀做什么?真糊涂。
韩嘉爵不禁愕然,虽然他所说孙祚昌糊涂确实是有点违心,实际上觉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