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哪怕今晚两军各部都没有动作,他也别想睡觉了。
方圆百里十几个营在今夜联系到一处,做出统一调派,才能确保明、后两三日间将洪承畴这股宁夏军势彻底围歼打崩。
但他低估了左良玉的影响力。
高应登第一旅的副总兵李鸿嗣前出进军没多久,就派人传信回来,说是左良玉帐下参将徐勇派人过来交涉,询问左帅是身死阵中还是被俘了,若左良玉不伤分毫,他一营人马立即归附。
这会刘承宗已经带着左良玉回到早前占据的庄子上,听着元帅军的报告,坐在一旁沦为阶下囚的左良玉,嘴角是眼看着就压不住了。
其实若没有洪承畴在宁夏弄那一堆事,左良玉在心理上也很难直接倒向刘承宗。
但恰恰是因为洪承畴在宁夏那一番折腾,把大明在西北的最后合法性给折腾没了。
这是必然代价。
若能扛过去一年半载,新的宁夏三镇兵马有钱有粮有地,这套东西能良好运行下去,那自然什么问题都不会发生。
可扛不过去,代价就是新的框架不成,旧的合法性也没了。
左良玉是早就看明白了这事,才会提议不跟刘承宗打,就把张应昌卖了,一路流窜到延安府、西安府去,就做流寇,不行再穿过黄河进山西。
只是洪承畴一时半会放不下架子,还想奋力一搏。
所以左良玉一被牧到刘承宗驾前,就不考虑啥负隅顽抗的事了,没必要,大明在陕西是肯定不成了。
何况刘承宗对他也没啥视为败军之将的侮辱,只说暂时也顾不上他,等打完仗再跟他好好叙话,便让护兵看着,走到哪带到哪。
在这个时候,徐勇派人来,以一营为筹码,向刘承宗要求保护他的安全,这无疑令左良玉分外喜悦。
兵马,就是本钱!
左良玉看看报信的骑兵,又看看思考的刘承宗,便抱拳道:“大元帅,徐勇是我旧部,在辽东时就追随左右,后来到昌镇任职军官,他来归附,是可信的。”
刘狮子很诧异地看了左良玉一眼。
昌平镇的军官,就意味着带的兵多半也有最早的昌平兵,这是左良玉起家的中坚力量。
他心说,那他妈是对你来说可信,对我的问题是,你在我这都不是个可信人物,他何来可信啊?
其实从他的角度上,在接下来的几日时间里,把战场上所有对手都打垮击溃,是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