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敢骑马。
歇了两口气,曹耀往前走了几步蹲下,看着山间沟畔村庄的混乱景象道:“就他们?木炮呢,刚才还听见炮响。”
“炸了,刚才内讧,又有十几人被杀,还有几个伤的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曹管队点着头,一双眼睛溜转着在即将成为战场的村落寻觅有利的信息:“粮食挺多、对手很弱,这仗得听你哥的,争取没损失击溃他鹰?”
眼看他看见旗号,手按着地瞪起眼来,小声骂道:“入他娘,白鹰子这王八还没死呢?”
刘承宗正在从贼人不布营哨中学习兄长不论在哪都必先设立营哨的经验,听到曹耀的动静纳闷道:“认识?”
“不光认识,熟的很,这王罢以前是绥德那边的掌盘子,手下一二百人,不知怎么跑这了。”
“刀俊的很。”曹耀面色发狠,咬牙切齿道:“等会你要跟这碎怂瘸子打照面,别让他近身,放箭射死!”
听上去是有仇。
“我还当他跟左挂子去南边了,闹半天是不敢去办大事,还在这打家劫舍呢。”
说到这,曹老贼脸上竟露出几分难得的委屈:“我渡黄河那会,他王八蛋抢过我,还拿刀吓唬我,要不是我的兵渡河散了,早弄死他球的。”
曹耀不理会憋着笑意的刘承宗,清点着贼兵人数突然扬臂指道:“就是他,那簪花的瘸子,化成灰我也认得。”
刘承宗顺着他的手望去,就见突围门前有个身着染血破口缎面袄子的贼人正抬腿越过尸首,头上簪着先前围堡射手的花,一瘸一拐地走出,在手下面前拍着腰刀与抢来的软弓极为自得的转着圈。
就听曹管队道:“后来我打听过。”
“要不是天启年旱灾,他也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人,你们那个叫李鸿基的驿卒弟兄,如今走的就是他的老路。”
曹耀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抿嘴笑道:“不过运气未必有他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