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还去过朝鲜,啥时候,朝鲜之役?”
刘向良笑眯眯地在院中老榆树上挂了个木牌,这才摇头笑道:“我去云南时朝鲜之役就早打完了,我想想啊,那是万历四十一年吧。”
“就他们老王病死的时候,新王叫什么光海君,也不知是怎么,反正将军就让军匠们在辽东做弓,贩往属国快试试这弓行不行。”
刘承宗没带弓箭,出来遛狗只在腰上挂刀,只好在院里寻觅一筒新做木箭,都用箭端处理过非常平直,箭头则是竹子削成三棱。
他看看竹箭头,又看看不远处的木靶,向刘向良投去疑问的眼神。
老木匠心领神会,乐呵呵道:“杨木,放心射。”
刘承宗是担心射木靶会把竹箭头射坏,不过这会听了靶子是杨木就放心了。
杨树这玩意一年长老粗,木料也软的很。
他没敢多退,先在离靶子十步距离开出一箭,见上靶后才退到十五步,最后在大概二十步距离射箭,之后就不再射了。
离得再远,即使射中也很难上靶。
就像他所想象的那样,这张竹弓射出去箭速很慢。
慢到有把握自己站在箭靶那让人射,让他动就能闪开、让他拔刀就能把箭拨走。
不过还没等他对刘向良说出用竹弓射箭的感受,听不远处就有人鼓掌叫道:“射的不错,狮娃射箭的动作很好啊!”
转过头,是进士杨鼎瑞,迈步上前拿过竹弓看了看,道:“怎么不做长弓?唐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