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
只是可怜了那冒名的首领。
“嘁,这延安知府不够意思,亏得我还给他送粮食。”
刘承宗提石锁跟在父亲身后,骂骂咧咧:“说讨伐就讨伐啊!”
“对了。”却不料听了这句,刘向禹转身问道:“我还没问你,为何要给延安府送两次粮?而且你们是推着粮车把府城周边全跑了一趟送粮?”
两次?
全跑一趟送粮?
刘承宗木然地摇头:“我就送了一次粮啊,递了个条子,让宋守真写的信。
而且也就在蟠龙川、牡丹川沿途村庄送了粮,往别处跑累死了,这粮一趟又运不回来。”
说罢,他才想清楚是怎么回事,拍手道:“肯定是那俩,大,我不跟你说过闯塌天和射塌天么。
多半是他俩也做这事,有人跟我想一块了,这才给府衙送了两次粮。”
刘承宗心里一突突:“该不会是他俩谁冒用我的名,被官军斩了吧?没准是射塌天。”
“为何不是闯塌天?”
“大,你想啊,起假名都为隐藏身份。”
刘承宗抬手对父亲解释道:“我不是将军,所以叫虎将;闯塌天文质彬彬,所以叫闯塌天。
只有射塌天,他那名估计也是现起,那人肩宽臂长,一看就是用弓好手,琢磨过来就借了我的名不过他没说自己是甘泉人。”
刘向禹细细琢磨,感觉也有可能。
不过他并不在意,瞧见刘承宗还拿着石锁,道:“把锁放下回家换衣裳吧,穿上县衙给的冠带官服,一会去府城。”
“去府城,出啥事了?”
“放宽心,没有你的事。”
刘向禹道:“新任三边总督上任,贼首王二死在商洛、王大梁死在大石川、阶州周大旺也死了。
新任的杨总督要各地联剿王左挂,延安府又要动兵,我听说王左挂已经进了黄龙山,多半无功而返。”
刘承宗惊了:“大,你咋知道这么多?”
“许你与贼人来往,就不准你大向官吏打探消息?
你大还知道延安卫实额旗军只有一千九百二十呢。”
刘老爷吹吹胡子,嘱咐道:“知府衙门找咱这些冠带荣身的士人,估计是想筹粮,过去小心说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