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直,奢崇明拽着西南四省,整个大明就靠一条运河续命,天子顾不上陕西。
朝廷开支年年超支,少一省赋税就多一个窟窿,窟窿越来越多,收税越来越凶,国家民力已疲。”
刘国能皱眉道:“你想造反?”
抢掠不是造反,是迫于无奈的权宜之策。
所以他并不认为自己造反了,而且还认为请刘承宗到家来是个错误。
刘承宗没有明确回答这个问题,只反问道:“旱灾让陕西变成这个样子,两年了,朝廷应该免税,可他们免了么?谁逼的你去当强盗,就是朝廷。”
刘国能无言以对,倒是另外俩人兴奋起来了。
“对!”
李万庆附和道:“要不是朝廷不免税,我也不至于在山里收留二百多个逃税的。”
杨彦昌非常认真的对刘承宗提出建议:“承宗兄,那天我看出来了,你们都是边军,但李卑确实不好对付,凭咱几个聚起千把号人打不赢他。”
“不打怎知打过打不过!”
李万庆可能是喝高兴了,站起身来挥手道:“虎将,你带我们造反,我李万庆给你当先锋,先杀个痛快,到时招安咱也做个将军,再不受这屌气!”
刘承宗问道:“做将军有什么用,天下没有变化,富者钱粮堆着生锈腐烂,穷者卖妻鬻子不能维持生活。
你浴血奋战杀了这个杀那个,就为骑在百姓头上作威福,回过头他们反了你再屠杀他们。”
李万庆沉默了,缓缓坐下来道:“那能怎么办,咱就算把延安府夺了,也不可能守得住,再不投降招安,就为鸡子碰石头把自己碰个稀碎?”
“说得对,守不住!”
刘承宗转头对刘国能道:“所以才要趁现在练兵,真等造反就没机会了,到时候能跑比能打更重要,被官军堵死决战,那就是个死。”
刘国能沉默了很久,不再争论忠君的事,问道:“那你说说你的打算,你打算怎么办?”
“我当然想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但世道轮不到我来说等待时机,我们都和朝廷一样,风中残烛,受不得一点风险。”
刘承宗始终以自己的家庭做为参照物。
他的家庭是正常情况下不会造反的那种。
造反需要群众基础,一旦他的家庭都被逼反,那就说明造反的时机到了。
“咱们也并肩作战过,算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