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势要之家、京营辽镇将领。
他说:“驴肉做得,马肉怎么就做不得?这世道人就贪朝廷的,你看咱们自己贪吗?可他妈的你要是做官了你贪吗?不能有朝廷。”
刘承宗吃着马肉火烧,看着炮哨火兵做准备熏的马肉肠,最后再看向慷慨激昂的曹耀,摇头笑了笑。
他们总归是要寻找出一条适合这个时代、这个国家的路,这中间可能会有各种思潮的碰撞,会有各种制度的尝试。
他知道曹耀这种体面说法是适合小国寡民,实际上就是占山为王的亡命之徒思路不可取,但并不介意曹耀去思考。
实际上在另一份记忆里,这片土地在二百多年后的短时间里,几乎尝试过整个地球所有体制。
人们首先要知道什么是错,才能去寻找对,然后才能沿对的道路,坚定顽强走下去。
至少在现在,他的哨长,他手下由边军组成的战兵、由少量边军与大量饥民组成的辅兵,都知道大明这套行不通,才会坚定跟他走。
围困霍家堡的第四天,头天来挖坑埋尸的村民带回碎银与粮食,他们又带更多百姓前来,这次受雇的百姓已近三百人,工作效率大大提高。
不过工作进程有点诡异,在大概挖够埋下尸首的土坑后,民夫对继续挖坑极为抗拒。
他们认为那些土坑是要埋了他们。
好在经过两天的指认,被分成四队的俘虏已经有四十六个大奸大恶之徒,刘承宗聚集了百姓,把第四队的俘虏押向土坑,并当着余下三队人的面,依次宣读罪状。
被募来的民夫单听他们的罪状便听得瞠目结舌,甚至有人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毕竟这些被分在第四队的人,只有一个人是脾气暴躁,经常在吵架之后把人杀死,被他杀的人包括汾州府城的卖枣小贩、东乡被他抢走镯子的过路妇人,还有一个青楼骂过他的龟公。
其他人全部都是灭门、砍人手脚凌虐,还有抢了妇人睡觉、睡醒反锁屋门放火这种罪责。
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遭遇,第四队俘虏们都剧烈挣扎、甚至还有破口大骂的,只是他们早被绳索捆住,又被军士押着,毫无还手之力。
刘承宗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如果能从无罪的人里指认出五个有罪的,就暂时免去死罪,在后续战斗中攻城夺关赎罪。
短暂混乱之后,新编第五队有了十七名罪兵,第四队多了八十五个大奸大恶。
十个十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