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了,皇帝都已经说这话了,他辽饷能收上去么?”
刘承宗摇摇头:“等着瞧吧,我估计陕西巡抚该换人了。”
此后没过几日。
贺勇从北边跑过来玩,神态夸张地告诉他:“狮子你知不知道,巡抚刘广生一病不起啦,我看这陕西巡抚要换人。”
刘承宗心里对这事早有预料,只是点头笑笑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才问道:“你能不能给我弄点火药过来?”
贺勇抽了口气,摇头道:“我就是给你弄些火药,也过不来,你还是想办法自己配吧,王左挂被招抚了,就屯在绥德。”
“整天还是抢这抢那的,什么东西都过不来,我都得偷偷摸摸往这边跑。”
提起王左挂,贺勇头疼得很,对刘承宗道:“他这招抚,就是拿官府当傻子。”
“那不然呢?”
刘承宗白了他一眼。
陕西的情况,明明就是连锁反应,天灾让民变、民变让兵饥、饥军进一步加强民变,导致恶性循环。
朝廷就满脑子剿抚,根子出在旱灾上。
他说:“除非朝廷把招抚的农民军调到湖广、河南、北直隶那些能休养生息的地方,给他们分地分牛分种子,否则招抚就是个傻子事。”
贺勇没想过这些事,笑呵呵就算过去了,但更在意另一件事,凑到刘承宗身边问道:“你们没火药了?”
刘承宗看看他,笑道:“有,但将来就不太够用了,谁会嫌火药少?”
贺勇连忙道:“我就问问,放心吧,这事不会跟将军说。”
刘承宗说的是实话,他们确实还有二百多斤火药,但这玩意明显不够用。
因为山西的师成我给他送了封信,说明了他对天字、地字两种型号火炮的设想,并且已制成三百斤的天字狮子炮八门。
本来应该是十门,但有两门在铸好后实验,发现漏水,只能融掉再来。
这是八门打三斤弹的铜炮,每次用药一斤半;更别说还在尚在制造中的地字狮子炮,就算小一些,也要用药一斤。
二十门炮,齐射一次就要二十五斤。
等这炮送来,火药不够用是必然。
本来狮子营还有三百多斤火药。
但前些时候,杏子河送来五十支师成我设计的佛朗机手铳。
如今他的家丁分为左右两队,左队由韩家兄弟率领,精于骑射;右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