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边墙数不清的墩堡,榆林镇本身能动员的兵力也不多了。
望着山谷对峙,刘承宗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眼太阳轮廓,对樊三郎道:“你会学说话么?”
“学说话?”
“对,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记住,然后沿河谷跑到北边给曹哨长传信,让他派个机灵点的人去绥德,把这些消息告诉王左挂。”
樊三郎点头应下,就见刘承宗拿出随身携带纸币,边写边道:“告诉王左挂和混天王,让他快逃,他快死了。”
樊三郎瞪着眼睛吞咽口水,把这话牢牢记下。
“榆林原有额兵八万,实兵六万,经去年逃兵、鏖战、勤王,目下兵力不多于四万。”
刘承宗是担心曹耀的人拿着信去榆林,回头王左挂那边的人再不认字,所以必须有口信。
原本他对贺勇所说王左挂再闹下去会死,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一来他投降官军,二来他抢掠地方,这俩事加一块,被杀了也无非咎由自取。
但经过这两天的思虑,他发觉王左挂会被杀,几乎是必然。
“狮子营先后歼灭官军千五百、两千七百,杜文焕再发兵,必以五千之众南下,榆林没这么多兵。”
问题几乎是明摆着,本身榆林镇兵力已经捉襟见肘,哪里还有兵看着王左挂?
官军要南下,敢不敢着兵力众多、桀骜不驯的王左挂在他们背后?
要打刘狮子,官军只能先杀个王左挂祭旗。
樊三郎骑马跑去报信,狭窄河谷即将再次发生战斗。
韩世盘休息结束,率三十余骑自战场西北向河道逼近,使官军阵型发生混乱,人人忙着披挂穿甲,持三眼铳、鸟铳的官军调动向北。
等他们把铠甲穿好,韩世盘带人在西北的上游饮马。
精神紧绷的官军不敢放松,他们等了很久,直到热得受不了,才逐渐分批把铠甲脱了。
然后韩世盘让手下数骑开始穿甲,官军刚脱下的甲胄,再次穿在身上。
他们不敢不穿,韩世盘这帮人来去如风,还能在六十步把羽箭打进阵中。
而且还有几个使用鈚箭的射手尤其精准,不穿铠甲就只能等着开肠破肚。
比火枪打得都准。
可是等他们穿好铠甲,韩世盘却也只是让那几个穿铠甲的骑兵,隔百余步虎视眈眈。
折磨。
官军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