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并没有突围的打算,反而在东边官道布置防务,中间还派兵驱赶过他俩一次。
互有伤亡,打了片刻杨耀和张天琳就后撤了。
随后又过了两日,倒粪水的士兵变成三十余人,但早晚各倒一次。
又增兵了。
杨耀和张天琳盘算,寨内官军近两千了。
为何会发现这样的情况,俩人想不明白。
杨耀所接收到的信息,是刘承宗预计在宜川与贺虎臣决战,哪怕他们跑步行军,也不足以在宜川打过一场之后这么快回来。
所以他考虑,会不会是因为山道下雨,宁夏兵退回来了,双方并未发生交战。
那这会的局面就会是狮子营主力被困在山道里,西有贺虎臣、东有杜文焕。
杨耀急得抓耳挠腮,跟张天琳商量:“不行,我们要给贺虎臣找点事,引他来进攻我们。”
“你疯了?”
张天琳才刚刚对这个狮子营前哨哨长产生好感,转眼这好感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有两千多边军,我这好多新兵,顺风仗还行,稍稍遇挫就是溃败。”
杨耀挠挠脑袋:“那咋办,要不你歇着,我去给他找事。”
他解释道:“将军被堵在山里,这边必须打开缺口,不然狮子营堵在里头就完了;外面惹了贺虎臣好歹还能跑起来。”
这俩人正心急如焚的想办法,紧跟着就发现营寨上的守军有点不对。
“怎么穿单衣的也上了,还有空手的?”
与他们相隔一条洛河的营寨里,贺虎臣也极为困扰。
这个营寨的意义,原本和刘承宗在山道里让钟虎哨扎寨一样,都只是为了防备后路被截断。
但修筑营寨,与守军数目是有关系的,就好像南京城明明是座固若金汤的雄城,但大多数时候它几乎没有防御力量。
南京城的城防设施单是垛口就有一万多,一个垛口站十名守军就要有十三万军队。
营寨修得越大,就要有越多守卫力量,所以西山口这座营寨并不大,就是一座以驻军六百人为标准的营寨。
六百人的营寨入驻一千三百人,拥挤异常,吃喝拉撒都发生了问题。
贺虎臣好不容易花了一天时间,重振溃军士气。
他这溃军的士气确实不太容易提振。
最早接战的精兵短时间接连溃逃三次、二道防线的兵也溃败两次,这会全都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