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家里佣人更是不敢靠近他是十米范围。在他看完报纸,摔了杯子盘子后,很快就有电话给他打了过来。
第一个是公董局的,通知他避避风头,千万不要去公董局大楼,那里已经被一群义愤填膺的学生给包围了,一个个举着斗大的标语,说什么公董局绝对不能有杜邦这种害群之马,要求必须将他清扫出公董局,废除他的董事席位。
那些愣头青,也不知道怎么集体跑到租界来的,在租界都敢这么大张旗鼓的闹,真的不怕死吗?
若是平时,公董局这些资本家早就不客气了,但现在一是人实在太多,二是报纸上刚刚刊登了杜邦那个蠢货的丑事,让他们租界的形象严重受损。以至于他们一时不敢采取暴力手段,
此刻在公董局的那些董事们,一个个都感觉脑袋比屁股还大。
这事怎么处理,就连坐在主位上的总董一时也拿不出个章程来。
董事们坐在会议室,每个人保持着沉默,过了好一阵子,才有个矮个董事出了声。
“要不,考虑暂时除去杜邦董事席位?”矮个董事试探着说。
董事们不好过,杜邦这个当事自然就更不好过。
除去公董局的,另外还有跟他在连山纱厂地皮上合作的公司代表人来的电话,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说合作破裂。不玩了。
杜邦干出那些事他们并不在意,但登报就不行了,现在全上海几乎都知道有个叫杜邦的人不是个东西。没人愿意在这个关头跟杜邦牵扯上关系。
惹得一身臊不说,还没丁点好处。
“先生,公董局来电话了。”杜邦抱头坐在沙发上,本身就卷的黄毛被他薅的乱七八遭。此时一个女佣跑过来说道。
杜邦没有回应,短短几个小时,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快完蛋蛋了。哪还有什么心情接电话,那些电话都是些责问讨伐他的,没有一个是来关心他。
“先生?”另一边站着的管家比伯提醒了句,电话总是要接的,万一是什么好消息呢。
虽然这或许只有上帝下凡才能做到,而且这里貌似也不是上帝的地盘。
杜邦抬起头,眼眶发红,血丝隐现,跟几个小时前状若两人。
女佣被杜邦吓得没敢说话。
“喂,”杜邦声音嘶哑,跟刚从天鹅群里被撵出来的公鸭子一般。
“杜邦先生,很遗憾地告诉一个不幸的消息,董事会刚才举行了关于是否去除您董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