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七色彩光突然亮起,随着哈列索斯再次徒然化为五色光球,并在古斯塔夫身后徒然显露,古斯塔夫内心才不由一个咯噔,如坠冰窟、狂意尽消。
尽管哈列索斯的这具量子分身,此刻真虚弱至极,正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悬浮在日耳曼和古斯塔夫头顶,闪烁、摇曳。
又尽管古斯塔夫知道,哈列索斯的本体真远在数亿公里外冰雪呼啸的夜谷星,连要通过不确定性跳跃瞬间跃至这附近都接近不可能。
更不要说是进一步穿透他周边狂暴的时空和更狂暴、也更可怕的滔滔混沌。
至于他为什么要打磨那根好像随处可见的扭曲冰棍,缘由就得一直从数年前说起,暂且不表,先把时间往前推数小时就好。
实际上,数小时前,在第三次赞巴鲁克防御战这关系到卡缪拉生死存亡的旷世大战打得如火如荼、凶险异常、至关重要的时候,哈列索斯却一如既往,正俯首在国会大厦自己办公室的案牍间,在专心处理一些真与大战毫无任何关联的日常事务。
其中包括回复海瑟联邦某小邦国发来的公函、包括处理两军省间的将军酒后斗殴、包括批复关于第十一使徒现身并毁灭佩莱特一事的处理意见等等,就是不包括哪怕一件和第三次赞巴鲁克防御战有直接关联的事务。
即使哈列索斯的这具分身能帮助精确定位。
可是,古斯塔夫仍是清晰至极地感受到,内心那刚刚还只若隐若现、在混沌中时大时小的危机,现已骤然膨胀,忽地就变得明确无比、直指眉心,更迫在眉睫、危险无比,令他心惊胆战、眉眼狂跳。
而实际上,在数亿公里外确风雪呼啸的雪京国会大厦楼顶,哈列索斯此刻,却依旧在耐心地打磨着一根貌似平平无奇的,冰棍。
甚至,哈列索斯所做的事情,虽貌似不明显,乃至很多从头到尾都是黑暗中悄然进行的,犹有甚者是永世不会被解封,后人可能根本无从知晓听到全部功勋亦根本不可能为此感激他,却真比日耳曼、阿尼西娅、顾雷等所有人做得既都多,又都重要得多。
那关于第三次赞巴鲁克防御战,他还有什么事好做的?
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至于胜了该怎么做或败了该怎么做,不都得等结果完全出来后再说嘛!
甚至,就是时间更往前一些,在哈列索斯的量子分身与第十二使徒肯伯力-休激战时,他亦表现得如此平常和淡然,好似真完全把自己的本体置身事外。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