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但他仍能清楚听到隔壁传来了彭丑的鼾声——那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已经睡着了。
相比之下,李郃却没有困意,倒不是因为彭丑的鼾声,而是因为去留的问题。
不多时,门外传来了笃笃笃的叩门声。
李郃翻身下榻,打开了屋门,旋即便看到李应端着一盏油灯站在屋外。
见此,李郃也没有说话,顾自走到了屋内的桌旁坐下,而李应则在进门后关上了屋门,二人颇有默契。
关上屋门,走到桌旁,李应在李郃对过坐了下来,将手中的油灯放在桌上,口中问道:“阿郃,你什么打算?”
“阿郃?”李郃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应。
李应嘿嘿笑道:“我以为咱们都那么熟了……要不我再喊你英雄?”
李郃翻了翻白眼,也不在计较李应对他的称呼,皱眉问道:“你怎么想?”
见李郃反问,李应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几分,他压低声音说道:“我觉得,咱们还是尽早离开,莫要掺和这趟浑水……你今日也听那狐费说了,西河乃魏、秦两国的厮杀之地,据我所知,魏、秦两国为了争夺西河那片土地,彼此都付出了几十万军队的伤亡。你说在什么情况下,安邑才会决定强行将一部分家族迁至西河?很简单,西河的人死光了呗!”
“……”
李郃瞥了一眼李应,伸手拿起桌上放水的瓦罐,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口中淡淡说道:“你今日没少吃人家的酒肉,如今见人家遭难,你就想跑了?”
虽然有点不喜李应说话的口吻,但不可否认,其实李郃也倾向于这种判断:若不是西河的人死完了,魏国何必强行迁一部分魏人至少梁国,亦增强少梁的实力?
李应愣了愣,表情古怪地问道:“阿郃,你不会是打算跟着去少梁吧?”
“……”
李郃端起碗喝了一口水。
平心而论,他倒也不是非要头铁、跑到少梁那片凶险之地去,只不过他对狐氏一族印象很好,不想因为狐氏一族前景难测就撇下他们自行离去罢了。
“你不是说要追随我么?怕了?”
李郃斜睨了一眼李应。
“追随你这事不假,但我可没想过去送死啊。”
“你觉得我去少梁,是去送死?”李郃不悦地看向李应。
岂料李应没好气地回道:“我说的是我!……你跟阿丑当然不怕,你俩可是能手撕豺狼的